即便是這樣,靳河也不想放過她。
他慢悠悠地說道:“求我沒有用,你好好養病,不要再試圖逃跑了,我會每天都派人守在你的病房外面,直到你好起來。”
他說完以后,不再理會沈星在他背后的祈求,大步走出去了。
沈星頹然的躺在病床上。她心里十分的無助和疲憊。
既然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她已經不能再那么不負責任的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來結束一切了,哪怕她的那個母親從小就對她打罵,沒有給她過一絲溫暖,但是那也是她應該負擔起來的責任。
所以,現在已經沒有路了。
除了靳河在身邊一直壓抑的活著,她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沈星心里非常清楚。
兩個人的地位懸殊的太大,她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給予的一切,不管是好還是壞,她也只能被動接受。
沈星慢慢的閉上眼睛,她在心里想著,如果能夠回到從前該多好,陳瑯一定會護著他的,他那么喜歡她。
可是這一切都如同幻影一般,永遠都回不去了。
沈星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靳河在走出去以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真的沒有想到,哪怕這個女人都已經躺在病床上,她第一時間想的竟然還是逃離。
如果她不是長著一張跟童雪一樣的臉,他又怎么會對她這種人產生半點的興趣?
靳河帶著怒氣回到車上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老同學的電話。
“喂,有什么事嗎?”
老同學還在那里吞吞吐吐,就在靳河不耐煩地打算掛掉電話的時候,他才說出了自己打電話來的目的。
“靳……靳河,童雪回國了……”
聽到這個名字。靳河如遭雷擊,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了,可是沒想到她又被別人提起。
“回國了又怎么樣?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關系了。”不管心理翻涌的是什么情緒,他的表面卻非常冷淡,說著就要掛掉電話。
那個老同學的語速加快了,急急忙忙的說道:“靳河,童雪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能不能去看看她?當時發生的一切都是有隱情的,我……我本不應該說的,但是她現在都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了,如果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其實當時已經患上了絕癥……”
老同學的聲音傳進了靳河的耳朵。
靳河卻覺得自己仿佛在聽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本來打算直接開車走的他,卻坐在駕駛座上,半天沒有動。
他感覺自己仿佛在聽天方夜譚。
那個人說的已經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童雪當時卷了他的錢出國,是為了保護他?
而且她知道他有一筆應急的錢,為了讓他徹底斷掉念頭,才把那比公司上的錢拿走,但是后來又偷偷的打在了他的賬上?
而她做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靳家人找到了她,說如果她不走的話,將會是他唯一的軟肋。他們不允許自己的繼承人有這樣的軟肋,所以強行要把她逼走?
這一切都太過荒謬了,靳河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了。
那個老同學看他一直不說話,語氣也帶上了一些焦急:“靳河,算我求求你了,你來看一看她吧,她現在絕食,誰說他都不吃飯,而且夢里她一直喊你的名字,請你來一次吧……”
老同學說著說著,聲音里都帶上了一絲哽咽。
“就算是你為了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見見她……”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接著被人奪去了手機,那電話也被掛斷了。
靳河可以料到那是誰掛的。一想到兩個人經歷的那些歲月,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
在沉默了好幾秒以后,他又把電話打了過去:“把地址發給我。”
等他到了病房門前打開門,就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人。
童雪,他的初戀,也是傷他最深的人。
童雪也看到他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