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你剛才是騙我的吧?這個男人婆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又干又癟,摸起來哪有人家舒服嘛!我才不信她是你的夫人呢!”
潘米留著過耳的短發,身高一米七五,偏中性的容貌可甜可咸,分外受歡迎,怎么在性感女郎的嘴里就變成男人婆了呢?
“別鬧了。”簡簡單單三個字就讓性感女郎笑容一頓,乖乖的從任聞西身上下來,坐在了一旁。
“怎么,還要裝作不認識你的丈夫么?”
任聞西放下紅酒杯,壓低身體,幾乎貼在了許唯一的臉上:“好久不見,我的……夫人。”
許唯一抹了一把臉:“離我遠一點,口水噴我臉上了。謝謝。”
眼前的男人臉皮動了動,隨即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
“達令,這個丑八怪怎么會是你的夫人!”
沒想到最受不了的反而是性感女郎,她驀地站起身,胸前如巨浪一陣晃動。
“你有意見?”任聞西明明在笑,性感女郎卻渾身一顫。
“柯揚,送百合小姐回去。”任聞西淡淡地吩咐道。
柯揚應了一聲,便不容百合的拒絕,強勢將她帶離宴客廳。
這下宴會廳只剩下任聞西、許唯一和潘米,至于最開始的吊帶男,估計是任聞西的生活助手之類的,早就離開了。
潘米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中不知所措,她一會看看任聞西,一會看看許唯一,仿佛感覺自己在做夢。
許唯一深吸一口氣,然后扯出一個微笑:“你這么大費周章的找我過來,我想問一下,你不忙嗎?”
“如你所見,挺忙的。”
“我也挺忙的,那咱們,再!見!”
許唯一還沒站起身,就被任聞西一把按了下去,她試了又試,臉都憋的通紅還是掙不開任聞西的手。
“夫人,跑什么呢?咱們敘敘舊吧。”
許唯一不想看他嘚瑟的模樣,轉過頭對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表情的潘米說道:“大米,你先出去等我,我先處理一下私事。”
“哦……哦……好的……”
潘米游魂似的答應道,扛起攝影機就往外奔,背影格外的滄桑。
“說吧,找我什么事?”
任聞西嘖嘖稱奇:“夫人,咱們三年沒見,你的審美真是越來越差勁了,我覺得你現在還是跟為夫學習一下為夫的審美比較好。”
許唯一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他的審美?如果時間倒轉幾百年,任聞西一定能憑借獨特的審美和乾隆成為拜把子兄弟。
別看任聞西整天人模狗樣的,其實他的形象都是由私人團隊打理的,如果放任任聞西自己搭配,有可能任聞西教將就此解散,腦殘粉會恢復理智,洗心革面。
這么想,似乎好處多多的樣子?
“我爸媽要回來了。”
冷不丁任聞西就拋下一個炸彈,炸的許唯一暈頭轉向。
“這……”
“所以,搬回來住。”任聞西收起了臉上的表情,讓許唯一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從內心來說,許唯一是一萬個不愿意的。
兒子諾一才兩歲,本來因為工作就疏于對她的照顧,一旦搬回來,更是連見也見不到。
她根本沒想過讓諾一回到任家。
也許是因為在潛意識里她一直認為這段婚姻不會維持太久。
但是因為任家父母對她十分疼愛,如果他們回家,她不回來住,肯定會兩位老人傷心吧。
權衡了一下,許唯一有些為難,不禁問道:“我現在工作這么忙,不如不搬回來,平時有空再過來?”
“嗯。”任聞西挑挑眉:“今晚過來住,明天和我一起接機。”
“……”
“那給我準備一間房間。”
迎著任聞西略顯深意的微笑,許唯一提出了一個要求。
“想想就好,畢竟不可能。”
許唯一覺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火山爆發了,于是直接留下一句晚上再來告辭離去。
走出莊園,就見外面停著一輛分外挑戰眼睛容忍度的騷包跑車,車身是死亡芭比粉,上面還書寫著四個大字,愛妻之車。
秘書柯揚站在車旁說道:“夫人,這是boss為您準備的……代步車。給您車鑰匙。”
許唯一并不是很想接這把鑰匙,她環繞一周,寂靜的莊園區,半個計程車都沒。
至于……
“我的朋友呢?”
“哦是這樣的,她說您開車回去的話,她就先走了。”
許唯一覺得是潘米受不了和這輛車并駕齊驅,所以搶先跑了。
臥槽,無情!
這個沒有朋友愛的家伙!
所以如今,她要駕駛這輛三歲小女孩才會喜歡的車子回去嗎?
許唯一忽然問道:“你的車呢?”
柯揚面色驟變,如臨大敵,應了一句“夫人再見”并把車鑰匙塞給她后就急匆匆跑進了莊園里,還不忘把大門鎖死。
瞧這矯健的身姿,許唯一哭笑不得。
至于嗎,不就是借一下車子而已,男人開粉色車,多……
又瞅了一眼面前跑車的許唯一默默收回了“帥”這個字眼。
太辣眼睛了!
如果任聞西開這輛粉色跑車,會不會被粉絲開除偶像籍?
萬般無奈之下,許唯一還是坐上了跑車。
……
“媽咪,你看我畫的好不好看?”小小的人兒舉著一張畫紙,滿臉期待地望著許唯一。
許唯一接過畫一看,頓時笑出了聲:“哇哦,真的太漂亮了!媽咪好喜歡啊!這個畫的是誰呢?”
“媽咪你好笨啊,這個就是你呀?”
許唯一頓時感覺兒子不可愛了。
無他,畫里的女人一張血盆大口,尖的能戳死人的下巴,銅鈴般的大眼睛,和她真的半點相似都沒有好嗎?而且竟然還是一頭彩虹色的長發,這個審美,似乎有點熟悉的樣子……
不過,誰讓這是兒子畫的,許唯一昧著良心夸贊道:“是媽咪笨,你畫的……真好看!”
堅決不能讓兒子回到任家,尤其不能和任聞西有任何接觸!
許唯一默默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