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或許是嚴莉莎的行為引起了民憤,坐在她身后的男乘客出聲說道:“空乘人員不是你家的傭人,請你注意點分寸。”
受了委屈的空姐內心一陣溫暖,并對那位男士報以感激的微笑。
除了賀臨洲,嚴莉莎誰都不放在眼里,頭也不回的說了句:“關你屁事。”
便對面前的空姐使喚道:“還站著干嘛?把飯放上來啊!”
一旁的賀臨洲把嚴莉莎的行為看在眼里,他知道嚴莉莎從小被嬌生慣養,偶爾蠻橫無理,但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一名空姐。
正想說教一番,便看到嚴莉莎尖叫著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純白色的連衣裙上全是褐色的湯汁,順著裙擺往下滴。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把飯倒在我身上!”
在場的人看著嚴莉莎如此狼狽的樣子,有人覺得痛快。
這個女人從上飛機開始就沒有消停過。
也有人指責空姐不應該如此報復,畢竟選擇做這一行,心態一定要放好。
頭等艙此時已經亂做一團。
嚴莉莎順勢跳到了賀臨洲的身上,一把將人抱住,委屈的哭訴道:“臨洲,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惡意報復!”
空姐似乎也被嚇到了,半天沒回過神來,站在原地未動。
還是聞訊趕來的乘務長把她的意識喚了回來。
“吳悅,到底是怎么回事?!”乘務長生氣的問道。
賀臨洲雖然并不心疼嚴莉莎,但人是他帶來的,他自然要討個說法。
“麻煩解釋一下,剛才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失誤還是故意為之?”
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詢問,但他不怒自威的氣場著實讓乘務長渾身一顫,平時對付這些情況游刃有余的她,也變得期期艾艾了起來:“抱歉……先生,是,是我們的問題,我一定……一定嚴懲!”
因為有賀臨洲的撐腰,嚴莉莎變得更加無理了起來,她哭著說道:“嚴懲有什么用,讓她去死!”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覺得她說的是氣話,所有人看向她的表情都充滿了驚訝。
包括賀臨洲和秦渺渺。
“Lisa,別任性!”賀臨洲沉聲說道。
一句話讓原本大吵大鬧的嚴莉莎禁了聲。
而一旁的秦渺渺雖然覺得很解氣,但她又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這位空姐正在考核期,縱使心里對嚴莉莎有氣也不至于如此意氣用事,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被開除,那她的飛行生涯也就完了。
所以,極有可能是嚴莉莎自導自演,為了博取賀臨洲的同情。
為了不讓嚴莉莎繼續鬧下去,秦渺渺小聲的提醒道:“爺,有人在拍攝,注意一點分寸。”
賀臨洲看著嚴莉莎現在的樣子也確實覺得不妥,哪怕是未婚夫妻在飛機上這樣也很容易被有心人拍下來斷章取義。
“Lisa,你先回到位置上去。”賀臨洲說道。
嚴莉莎摟著賀臨洲的脖子,搭在他身上的腦袋用力搖晃著:“我不要,好丟人啊。”
秦渺渺心說:知道丟人剛才還那么做,這不是活該嗎?
賀臨洲聲音也冷了一分,再次說道:“先回去。”
他不是感覺不到,嚴莉莎這次回國,整個人變了很多。
知道賀臨洲可能生氣了,嚴莉莎只好委屈的說道:“我腳疼,你能不能抱我過去?”
秦渺渺正愁找不到機會揭穿嚴莉莎裝瘸的事實,這女人居然還上趕著找不痛快。
她毫不顧忌的說道:“嚴小姐,你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怎么沒聽你說腳疼?”
“秦渺渺,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嚴莉莎惡狠狠的說道。
“你就當我是吧,我只是怕嚴小姐演的太過了,等下不好收場。”
周圍有好事者聽到之后忍不住接話道:“我看到剛才這位小姐跳起來用的是右腳!”
一句話讓嚴莉莎臉色大變,淚眼汪汪的說道:“我不是,我沒有,剛才我是應激反應。”
賀臨洲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嚴莉莎的說辭,他將人抱了起來,并輕輕的放到了座位上。
嚴莉莎轉頭對著秦渺渺投向了得意的表情,就像那夜一般的眼神:不管你怎么說,他還是相信我的。
秦渺渺有些負氣的看向窗外,算了,她已經習慣了。
賀臨洲脫掉了被沾染上湯汁的外套,遞給秦渺渺說道:“拿去清洗一下。”
秦渺渺剛想說:我又不是保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現在的身份是賀臨洲的助理兼保鏢,這是她的分內之事。
心里一肚子的憋屈,在路過嚴莉莎身旁時沒忍住發泄了出來,她‘不小心’撞到了嚴莉莎的右腿,又做作的道歉:“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嚴莉莎本想立刻回懟一句:你眼瞎嗎?
但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咬著牙裝著很疼的樣子,半晌才說道:“你就是故意的。”
秦渺渺也不敢太肆無忌憚,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賀臨洲的表情。
他捂著嘴,腦袋不經意的偏向窗外,但還是被秦渺渺抓到了,這家伙居然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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