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渺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有聽錯吧,賀臨洲居然在和她開玩笑!
給秦渺渺處理完傷口,賀臨洲又重新發動了車子,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過了凌晨。
手機上也多了幾條未接來電,除了顧瑾希一條,其他的都來自嚴莉莎。
他一想到嚴莉莎和秦渺渺碰到一起的場景就頭疼,但還是回了個電話過去。
“臨洲,我醒來見不到你人,你去哪兒了?”
嚴莉莎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聽著著實有些可憐。
賀臨洲瞥了一眼秦渺渺,回答道:“公司臨時有事要處理,你早點睡。”
嚴莉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不依不饒的問道:“那你多久回來啊?我一個人在家很害怕。”
夜深人靜,嚴莉莎的聲音從手機里透出來,秦渺渺聽得清清楚楚。
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別墅里全是人,怎么就害怕了?
說實在的,她要不是不想破壞和賀臨洲好不容易融洽一點的關系,現在絕對馬上跳車,死都不跟他回去。
她可不想看到兩人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的樣子,眼不見心不煩。
車子在惠斯頓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賀臨洲往后靠了靠,揉了揉眉心,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家里有傭人,如果覺得不舒服讓顧瑾希看看,我今天可能要忙到很晚,直接在公司住下了。”
秦渺渺轉過頭,略帶驚訝的看著賀臨洲,他現在的意思是……要帶自己去酒店開房?
進度這么快的嗎?
嚴莉莎又嬌嗔了幾句,秦渺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現在就是驚訝于賀臨洲居然放著未婚妻不管,然后和自己住在外面這件事。
賀臨洲見秦渺渺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將車子熄火道:“我臉上寫有字?”
“沒有。”秦渺渺老實回答。
“那你還不下車?”賀臨洲打開門就垮了下去。
秦渺渺連忙解開安全帶,追在賀臨洲身后:“所以我們來這里干嘛?”
賀臨洲停下腳步,表情無奈,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般:“來這里看病!”
“啊,可是這里是酒店啊?”
賀臨洲不想多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她和別人吵架的時候邏輯條理清楚,怎么到他這里就跟腦子被狗吃了似的,像個白癡似的。
他走到前臺,掏出黑卡,說道:“麻煩開一間頂樓的套房。”
服務員很快的辦好了入住手續,并將房卡遞給他。
秦白癡亦步亦趨的跟在賀臨洲身后,那模樣活像是被某老板招來的妓。
反正只要遇到賀臨洲,秦渺渺腦子就跟不上節奏。
電梯里,秦渺渺小心翼翼的問道:“爺,我住哪兒啊?”
“身為貼身保鏢,應該24小時守在老板身邊,保護老板的安危,所以……”賀臨洲忍不住揚了揚嘴角,說道:“你住沙發。”
“啊,對哦,可以住沙發。”秦渺渺自言自語的說道。
賀臨洲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伸出另一只手,指著她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帶你來酒店要對你做什么吧?”
秦渺渺聽完老臉一紅,這是她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害羞了,她其實好像可能也許,真的想歪了。
“人不大,想象力倒是不小。”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賀臨洲大步的走了出去,根本沒過問秦渺渺。
他覺得秦渺渺傷到的可能不是脖子,是腦子。
套間門被打開,賀臨洲把卡插進電槽里,頓時房間里透亮。
偌大的客廳,沙發也很寬敞,能睡下兩個秦渺渺。
賀臨洲走近房間拿出浴袍,看著秦渺渺還站在原地發呆,于是說道:“你是在研究哪個姿勢睡上去好看?”
秦渺渺干咳一聲:“爺,我能去你房間拿床被子嗎?”
其實,她還真想過這個問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如何,怕如果賀臨洲半夜起來喝水,看到毫無形象的自己。
更關鍵的是,她沒帶睡衣。
賀臨洲指了指身后,說道:“看到沒?那里,有一個房間,你可以選擇睡進去,還是睡沙發。”
“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秦渺渺覺得自己已經被賀臨洲連耍兩次了,她之前根本沒有懷疑過賀臨洲的話,原來這個套間里有兩個臥室。
“有時候,智商是硬傷。”說完,賀臨洲便走進了浴室,瀟灑的關上了門。
秦渺渺走進房間,將自己重重的扔進床里,面朝下擺成個大字型,發出懊惱的聲音,她智商可不低,博士后都拿了好幾個,咋在賀臨洲面前就跟被抽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