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一句句，栗小霜都在用刀子戳樊陽的心，她內唇咬的流了血，滿嘴的血腥味，可絲毫卻不覺得疼。

　　“栗小霜，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人呢。”

　　“所以啊，我今天是和你做交易的，你穩賺不虧。”從小就會看人臉色的栗小霜很會拿捏尺度，更學的一手揣測人心的好本事，也難怪，沒有一兩把刷子，怎么會把別明遠蒙在鼓里多年，那也是個極聰明的主兒。

　　“你攥著夢夢撫養權不撒手，明遠勢必會跟你打官司，你沒錢沒權沒勢力，官司必輸無疑，可若有了我的幫忙，你定會反敗為勝。”

　　“你要怎么幫我。”她幫忙的目的，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至于真心......她根本就沒有！

　　“打撫養權的官司，最重要的是撫養能力，錢我給你。”

　　“但你別忘了，別明遠是夢夢的親生父親，這一點我就沒有贏面。”

　　栗小霜有片刻的沉思，幾秒后笑了：“可怎么辦，別明遠是害死南梔的兇手啊，法官會讓一個殺人犯撫養孩子嗎？”

　　樊陽的心微微一顫，但還是佯裝冷淡的模樣問道：“我不太明白你的話。”

　　南梔當年是被栗小霜和別明遠刺激的神志不清，才會沖上馬路死于車禍，肇事司機逃逸多年，至今都沒有抓到，樊陽不止一次的懷疑當年車禍是人為的，可卻苦于沒有證據，也只能不了了之。

　　“我若是有本事找到當年肇事逃逸的司機呢？”

　　樊陽的心狠狠一震，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你知道他在哪。”

　　疑問的話語表達的確是肯定。

　　栗小霜笑了笑：“樊陽，跟我合作，你才有機會拿到夢夢的撫養權。”

　　樊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理順栗小霜的前后話語，所以也就是說當年車禍死亡真的不是意外，而她更是為了別明遠不得到孩子，不惜將他是殺人犯的事情公布于眾對嗎？

　　“栗小霜，你該知道，這件事會給別明遠帶來多大的影響。”以別明遠的權利，這牢是坐不上的，可這輿論他也未必吃得消。

　　“那就不該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告訴我，要不要合作。”

　　“我憑什么相信你，別明遠又不是傻子，他查清了一切到時候你把自己摘的干凈，我拿什么保護夢夢。”樊陽不怕和她合作，就怕她背地里在使陰招，她自知栗小霜有多會做人，有多少心機。

　　“就憑那個孩子跟南梔那個賤人長得一樣！”栗小霜的眼神中帶著絲毫不掩飾的恨。

　　付出了多少，有多么的艱難，她才將南梔徹底的從別明遠的生活中趕出去，如今又怎么能允許他們的孽種重新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呢，更何況她還跟南梔長得一樣，栗小霜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人在勾起別明遠和南梔的回憶。

　　樊陽忽而笑了，咯吱咯吱的笑容清脆婉轉，可在栗小霜聽來，確是刺耳的。

　　“可惜你費盡心思，到頭來別明遠的心里還是沒有你。”樊陽起身，淡淡掃了她一眼。

　　栗小霜緊緊攥著拳，手微微發顫。

　　“真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