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安小晴怎么可能會死!
蘇逸陽雙眼猩紅,瞪著護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對方給撕裂了。
“柳浩然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配合他一塊演戲。”
護士直搖頭,公式化的口吻,“先生,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蘇逸陽不信,陰沉著臉,掐住護士的脖子。
“說,柳浩然到底想干什么?”
護士被掐得一臉漲紅,說不出話來,接著安小晴身上蓋著白布被人推出來。
蘇逸陽見狀,一把甩開護士,走過去,快速掀開白布,掐著安小晴的下巴。
“安小晴,你以為假死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哼,別做夢了,要是你現在給我醒來,我可以當一切沒有發生,讓你好好照顧孩子。”
安小晴安安靜靜躺著,回答他的只有慌亂和后怕的心跳聲。
蘇逸陽臉色白了幾分,更加用力捏著安小晴的下巴,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狠聲道:“安小晴,你不是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嗎?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失去母親?”
緩緩抬起頭,蘇逸陽那一刻,期待著那雙緊閉的眼睛睜開。
即便那雙眼睛裝滿了恨意,他也會覺得無比興奮。
然而眼前的人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再也醒不過來了。
那一瞬間,蘇逸陽低吼一聲,如同失去伴侶的狼發出了悲鳴。
“安小晴,你給我醒來!”蘇逸陽雙手抓住安小晴的胳膊,用力搖晃。
他不信,安小晴就這樣死了。
與此同時,蘇逸陽的腦袋劇烈陣痛,仿佛有個錘子一下又一下撞擊他的腦袋,疼得他五官皺成一團,接著他的耳邊縈繞著一道清脆柔和的聲音。
“蘇逸陽,你記得我嗎?”
“你真的要娶我?那你喜歡我嗎?”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喊你老公?老公……”
聲音消失后,蘇逸陽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壓住了一樣,很沉很沉。
蘇逸陽捂著胸口,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盯著床上的安小晴,蘇逸陽眼里溫柔而眷戀,白凈的手指想要觸碰安小晴的臉頰,就快要碰到,整個人往后倒,暈了過去。
這時,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寫滿了喜色。
“終于成功了!”
從今天起,蘇逸陽就會斷情絕愛,再也不會被感情左右,忘掉關于安小晴的一切。
而后,醫生恭敬走到風衣男子跟前,手里抱著一個早產兒。
“先生,孩子怎么辦?”
風衣男子掃一眼孩子,神色冰冷,毫無感情。
“扔了,蘇家的當家不需要累贅。”
“是。”醫生恭敬點頭,抱著孩子離開。
而風衣男子命令身后的保鏢把蘇逸陽帶走,至于安小晴,風衣男子讓護士把她推到了太平間。
片刻后,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推開太平間的門,精準地找到安小晴的位置,二話不說把安小晴抱起來,放在輪椅上,并給安小晴戴上帽子推出太平間。
站在門外的穿著紫色旗袍的貴婦滿臉的激動看到安小晴,勾唇笑了笑。
“總算給我找到了,我的女兒不用死了。”
話音落,貴婦揮揮手,示意保鏢推著安小晴離開。
半個小時后,蘇逸陽醒來,目光冰冷而狠厲,在他眼前的所有人如同死物。
“醒了。”
蘇逸陽抬頭掃了一眼風衣男子,面無表情命令,“半個小時后,回帝都。”
風衣男子看向蘇逸陽,就像看著一個完美的雕刻品,十分滿意。
“阿陽,怎么連一聲爸爸也不喊了?”
風衣男子正是蘇逸陽的父親——蘇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