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晴醒來,入眼的是一雙慈愛的眼睛。
蘇老爺坐在床前,和藹道:“小晴,你剛流產,身體很虛弱,不要亂動。”
“爺爺……”安小晴一喊出口,眼淚不聽使喚落下來,抓住蘇老爺滿是皺紋的手,“我要和蘇逸陽離婚。”
四年來的婚姻換來的只有悲傷,安小晴堅持不下去了。
蘇老爺輕嘆一聲,拍了拍安小晴的手背。
“好,既然過不下去就分開吧。”
隨后,蘇老爺叮囑安小晴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一出門口,管家上前,面色困惑看著蘇老爺。
“老爺,為什么答應少奶奶的要求?要是少爺恢復記憶怎么辦?”
“都四年了,他還記不起小晴,以后怕是難了。”蘇老爺面色惆悵。
當初蘇逸陽在一次宴會上見到安小晴,得知她是小時候救他的人,便對她念念不忘,放在心尖上。
可后來,蘇逸陽發生車禍,記不起安小晴了,反而喜歡上了安茗兒。
“小晴守了阿陽四年了,也夠了,放她離開吧。”
當天下午,安小晴和蘇逸陽便到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一走出民政局,安茗兒便撲到蘇逸陽懷里。
“等很久了?”
“等多久都值得。”
蘇逸陽笑了,抱著安茗兒,眼里的溫柔是安小晴從沒見過的。
那個眼神如一根針扎進安小晴的眼睛,感覺有什么東西快要掉下來,安小晴連忙抬手擦掉。
那時,安小晴沒有注意到,安茗兒眼底劃過的怨恨。
兩個月后,聽著蘇逸陽公布他和安茗兒的婚禮即將舉行的消息,安小晴的眼淚不聽使喚落下來。
哭完后,安小晴鬼使神差來到酒吧,在安小晴喝得頭暈腦脹的時候,易銘城那張俊逸的臉孔出現在安小晴跟前。
他問安小晴:“你甘心嗎?”
安小晴直搖頭,“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怎么樣?蘇逸陽根本不愛她。
“那你想破壞他們的婚禮嗎?”
想嗎?
“想,很想!蘇逸陽跟我離婚,就立馬娶安茗兒,把我當成什么?!”
那時,安小晴也是借著酒勁把心里的委屈說出來。
“蘇逸陽想跟安茗兒成雙成對?不可能!我要破壞他們!!”
安小晴喝醉了,說氣話而已。
安小晴壓根沒想過破壞他們,反而覺得自己才是第三者。
如果不是她,他們早就在一塊了。
可安小晴沒想過,她說的胡話,竟然成了給自己定罪的證據。
在他們婚禮當天的酒店,安茗兒和易銘城躺在一張床上。
易銘城憤恨瞪著安小晴,拿出一個錄音器。
聽到錄音里屬于安小晴的聲音,再看到在場賓客,記者們的眼神,安小晴的心慌了,臉刷一下白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沒想過破壞你們。”
“你對茗兒下手,把她和阿城放到同一張床上,然后又糾纏我的,只是隨口說說嗎?”蘇逸陽一手掐著安小晴的脖子,恨不得將安小晴置于死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易銘城他污蔑我。”
礙于母親的哀求,安小晴只好參加他們的婚禮,被人敬了一杯酒,然后就覺得頭暈腦脹,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安小晴去房間休息,之后的事情,安小晴記得不清楚,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夢,有人狠狠要了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等安小晴醒來,就發現自己跟蘇逸陽躺在同一張床上,接著就聽到吵鬧聲。
“污蔑你?虧你也說得出來。”蘇逸陽氣急敗壞甩開安小晴,然后把兩個服務員叫進來。
安小晴根本不認識服務員,可他們卻說,這一切都是安小晴干的。
是安小晴給他們錢,讓他們給安茗兒和易銘城加料,然后把他們帶進房間,最后把所有人引過來。
之后,眾人露出鄙夷的眼神看著安小晴。
這個時候,安小晴看到安茗兒嘴角露出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