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掃一眼名片,毫不猶豫地將名片扔進垃圾桶。
不過一會,她又返回,將名片撿起來。
回去的路上,她緊緊拽著名片,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起伏跌宕。
這時,手機彈出一條新聞:顧家養女回國,隨顧家大少爺一同出現慈善晚會。
附帶的照片是:林小暖身穿高定長裙,摟著顧炎的手臂,兩人相視一笑,甚是甜蜜。
有記者采訪林小暖,問她跟顧炎什么時候訂婚?
林小暖舉起左手,秀了一下她的鴿子蛋鉆戒,笑著說是顧炎送她的。
看到這里,林沁快速將新聞劃走,心臟痛得一抽一抽。
世界真不公平。
明明林小暖才是小偷,偷走她一切的小人。
可林小暖不僅沒有食惡果,還得以嫁入豪門,被所有人寵愛。
而她,行善事得惡果。
家破人亡。
一無所有。
受盡苦難。
最后,林沁還是撥打了名片上的電話。
簡單表明來意后,林沁麻木地問:“一個腎,二十萬,對嗎?”
她沒有辦法了。
只要能拿錢,能救她母親,她可以做任何事。
“對,等會我把地址發你,你什么時候過來?”
得到電話那頭肯定的回答,林沁有些退縮,害怕得有些顫抖。
見林沁不說話,那人又說一句:“手術結束,立馬給錢。”
林沁艱難地咽著口水,干涸的嘴唇微動,“明早我過去找你。”
掛斷電話后,林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捂著腎臟部位,笑得蒼涼。
當初如果不領林小暖一家進門,不濫發善意,或許她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
轉天上午。
林沁按約定的地址來到一處很偏僻的小巷。
來接應她的,不是昨晚那個男人,而是一個光頭男人,大花臂,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看起來更像是混道上的。
林沁下意識不敢承認自己是電話里的那個人,她在原地掙扎了很久,才慢慢走向光頭男人。
光頭男人很震驚,他做夢都沒想過眼前這個漂亮,氣質高雅的女生會來賣腎,目光一直在林沁身上打量。
林沁被他盯得更害怕了,鼓足勇氣問:“錢呢?”
光頭男人色迷迷地看著她,“小妹,你長得這么漂亮,何必賣腎呢?要不要考慮跟哥哥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如何?”
林沁被他惡心到了,冷著臉問:“你到底是不是做買賣的?不是的話,我走了。”
光頭男人趕緊攔住她,討好道:“小妹脾氣真辣,跟我過來吧,醫生已經在里面等了,錢也給你準備好了。”
進到院子,一股消毒水味跟血腥味彌漫在空氣里,難聞得很。
林沁有些作嘔,這種小作坊,一旦處理不妥當,分分鐘連小命都沒。
來之前,林沁做過無數次心理建設,可親眼看到這臟亂差的環境后,她還是退縮了。
萬一她下不來手術臺,這些人肯定不會好心到送錢給她母親。
林沁找個借口離開。
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光頭男人陰森森道:“你以為這里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院子里的其他打手也圍了過來。
林沁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在光頭男人想用強時,她掄起手里的包包,對著光頭男人的胯部就是猛地一砸。
來之前,她在包里裝了不少碎磚,防的就是這種情況發生。
光頭男人痛得眼睛爆凸,捂著胯部,連聲哀嚎。
林沁趁機逃跑,其他人趕緊追上去。
這里十分偏僻,小巷又多,跑著跑著,林沁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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