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怎么回事?就拿這樣的地方給二小姐住?”蔣中山臉色難堪的厲害,他再不喜歡蔣清玉這個傻子,那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住在這種連下人都嫌棄的院子里,又守著這么些人,他簡直下不來臺。
那邊婆子不敢吱聲,很是畏懼地跪到地上求饒認錯。
其他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誰,也沒人敢出聲說話。
說什么?
這樣破敗的院子,整個蔣家估計也照不出來第二個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夫人故意刁難二小姐的。
于是蔣中山喊了半天,一個應聲的也無,越發氣得他神情鐵青,緊接著一甩袖子,讓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待,只有他一個人快步往門口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正屋屋脊后面閃過一道輕巧飄然的黑影。
蔣清玉沒想到大半夜的,蔣中山還會帶著一堆人來找自己,她從后窗翻到屋里,借著外面的月光透過窗戶縫隙朝外看去。
正好就看到蔣中山走到了廊下,看樣子是打算推門而入。
蔣清玉唇角揚起一絲冷笑。
剛好旁邊有一個因為年久壞掉的半塊木板子,少女弓著腰貓到門后,雙手靈活地拿起那塊板子、
片刻之后,等蔣中山進門之際,她拿著板子照其頭上就拍,嘴里念念叨叨的嘀咕著,“哪里來的歹人!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蔣中山沒想到這個女兒人傻,力氣卻挺大,直接一板子打過來,險些給他打昏過去。
隨著一陣劇痛從前額處傳來,蔣中山還沒回神呢,余光已然瞥到即將落下的第二板子,他趕忙往旁邊躲了一下,嘴里氣急敗壞地喊道:“蔣清玉!你干什么!我是你爹!”
“啊?”蔣清玉假裝才發現他,手里的板子還捏在手里,語氣已經變得無辜起來,“爹?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等蔣中山再說話,她的語氣卻又變得生氣起來,“你胡說!我爹才不會大半夜來我房間,你肯定就是話本子里面說的壞人!”
“壞人!”
蔣清玉一邊說,一邊掂量手里的板子,琢磨著不能一次性把這人的腦袋開瓢,于是便用比方才更輕一些的力氣,朝著蔣中山頭上拍去。
這一次蔣中山自然不會乖乖的等在原地被她打,而是一邊狼狽的躲著一邊怒不可遏的罵她,“蔣清玉,你快停手,我真的是你爹!”
蔣清玉才不理會他呢,就這么一下又一下的拿著板子揍他,好為原主出一出這些年來遭受的惡氣。
那邊原本還站在門口不敢妄動的家仆們,因為聽到蔣中山怒吼吃痛的聲音,這才察覺到些許不對勁,一個兩個地湊過來一看,直接就嚇愣住了。
好家伙!
這二小姐怎么還打起老爺來了?
蔣中山躲避間抬頭,見一個兩個的奴才都站在院子里也不過來救自己,立馬怒火更高漲了,怒罵道:“你們是死的嗎?就這么看著二小姐打我?還不快點拉開她!”
“是、是老爺!”家仆們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快步上前。
蔣清玉眼珠微微一轉,一邊大喊大叫著“你們別過來!”一邊把手里的木板舞的虎虎生風,乍一眼看上去毫無章法,可事實上卻暗藏玄機。
每一個想要湊過來想搶走板子的家仆們都被她一板子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