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楚楚可憐,抽噎著斷斷續續的,做足了卑微的姿態。
“方舟,奕寒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他性子就是那樣,你不要跟他計較好不好?你要是真的生氣了,我給你道歉,不管是做什么都可以……你就放過奕寒吧!看在你當初還那么喜歡他的份上,總不能你現在結婚了,就不把他當回事,連他受傷下落不明也不管,這太殘忍了。”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陸遠豐和陸夫人楚琳直接看呆了,兩人都沒想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莫奕寒,還是說莫奕寒出事了。
明顯就是故意要讓莫靳白誤會陸方舟和莫奕寒的關系。
陸遠豐喝止道:“晚晚,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方舟怎么會知道莫奕寒的下落?你別胡攪蠻纏!”
“爸,這哪是胡攪蠻纏,你看表姐都擔心成什么樣了?”
陸澤卻立馬跳出來:“表姐說莫奕寒受傷從藍月灣被帶走就肯定是真的,說不定就是被陸方舟打的,讓她把人交出來好了!反正現在陸方舟都已經結婚,總不可能再纏著莫奕寒不放,把人還給表姐,還……啊!”
話音未落,一只玻璃杯便凌空結結實實的砸在陸澤頭上。
下一刻,杯子掉在地上,稀里嘩啦成了一地玻璃渣子。
陸澤猝不及防,額頭直接被砸破了皮,鮮血直往外面冒,疼得他齜牙咧嘴,憤怒兇狠的瞪著始作俑者:“陸方舟,你是暴力狂嗎?!”
陸方舟施施然放下手,聲冷如冰:“滾出去,帶著這個女人。”
“陸澤!”
陸家父母也沒想到兒子會這么棒槌,陸遠豐氣得臉色鐵青:“你要是翅膀硬了不想認我們這個家,現在就滾!”
陸夫人苦著臉嘆氣,“小澤,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快給你姐姐道歉。”
“小姨、小姨父是我的錯,你們別怪小澤,他是擔心我而已,是我不該找小澤幫忙的,但我沒有請柬,只能拜托他接我進來,小澤心地善良,年紀也還小,你們別跟他生氣。”
黎晚晚低頭遮住唇角的笑意,說話的聲音委屈又溫柔。
只是這番話讓陸澤的少年意氣自信心爆棚,卻也令陸家父母更加生氣了。
“你別說了,這里不歡迎你,我要是你現在就走,還能給自己留兩分體面。”
陸夫人沉著臉下逐客令。
陸方舟則更干脆:“陸澤也一起滾出去,再不走保安要到了,除非你們想被拉出去。”
“方舟!”
黎晚晚一臉為難的看向她,目光卻落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言的莫靳白身上,“莫三爺,您就是莫三爺吧?奕寒是您的親侄子,從血脈上講您也不能坐視不管,讓他被方舟所控制,您救救奕寒好不好?”
這話說得,若是讓不知情的人單獨聽了,還會當黎晚晚有多愛莫奕寒,又有多單純柔弱重感情。
陸方舟眸子一瞇,打量了黎晚晚兩下,又側目看向莫靳白。
堂堂長公主何等眼力,立馬就看出問題。
合著這位是騎驢找馬?
莫奕寒還牽扯不清呢,就已經又打上莫靳白的主意了?
陸方舟不禁嗤笑,這位要是這么輕松就上鉤,那就不是莫靳白了。
果不其然,莫靳白全程面色淡淡,縱是黎晚晚的哭訴再容易惹男人心軟,他的臉也不見側目半分。
直到此刻被黎晚晚喊住,他才聲線幽冷的吐出一句:“帶走莫奕寒的人是我父親,他被帶回去跪祠堂了,以你的身份,哪怕是擔心也沒資格陪他進去跪,挺遺憾的。”
黎晚晚:……
小宴客廳里都瞬間鴉雀無聲。
黎晚晚張了張嘴,愣在原地,甚至條件反射的看向陸方舟。
不是她做的?
陸方舟冷嗤一聲,“現在可以滾了嗎?”
“方舟……”
黎晚晚沒想到莫靳白會這么說,但她還是不甘心,準備試圖挽回點什么。
只是陸澤早就不耐煩待在這了,直接了當拉住黎晚晚的手:“表姐,我們走!用不著留在這看她臉色,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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