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勉是她孤兒院認識的弟弟,小名綿綿,才十二歲,因為從小就身體不好,沒人愿意收養他。
肖韻獨立后,就把他接到了身邊,身體養了這么多年,還是拖不住。
聽說他進了手術室,肖韻也不敢耽擱,拿了車鑰匙直接出門去醫院。
肖韻開車出了大門,就被狗仔們圍住了。
“肖韻,跟你上新聞的是你的什么人?”
“肖韻,你對這次的事情有什么解釋嗎?”
“肖韻......”
“肖韻......”
一群人圍著她的車子,拍窗敲門死活要她回應。
肖韻坐在車里木著臉,等到姍姍來遲的小區保安將圍堵的記者拉開才開車走人。
到了醫院,肖勉正在急救室.
養父正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抽煙。
養母站在墻角,臉上盡是傷痕,顯然是又被她養父打了。
“怎么回事?”
肖母終于抬頭,眼中含淚,“突然犯病了,醫生說不能再拖了。就是做手術的費用,還有術后的調養.......”
肖父見她來了,晃晃悠悠地來到她身前,“錢呢?”
肖韻不想回話,旁邊的肖母卻突然哭喊著上前抓住肖父的衣服:“上次肖肖給的都被你糟蹋完了!?現在綿綿做手術急需錢你怎么還忍心......”
“臭婆娘!”肖父抬手就往肖母腦袋上狠扇幾下,“別多管閑事!”
肖韻聽了不敢置信,“你把上次的錢拿走了?”
之前黎時鞅給她的支票,她提了一百萬,大半填了肖勉以往的醫藥費,其余的給了肖母以備不時之需,結果......
肖父聽了,直接給了肖韻一巴掌:“我他娘的就是養了個賠錢貨,整天只知道上趕著給野種花錢,老子養了你十幾年,花你點錢怎么了?”
肖韻對今天被人甩耳刮子這事已經麻木了,她面無表情地戴好被打得歪了的口罩,語氣平淡:“我沒錢。”
“你他娘的!都傍上大款了還沒錢?”肖父抬腳就要踹,被肖母死命抱住,“你再給我100萬,要是不給錢,我就去告訴那些媒體你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肖韻冷眼看著他,她知道,這個養父欠了一屁股賭債,壓根就是無底洞,填不滿的。
而她現在在媒體眼里,反正也已經不是什么好貨色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直到急救室的們打開。
醫生出來逮著幾人罵了一通,才嘆了口氣,說這次是安全的,但以防萬一還是盡快備錢安排手術。
肝源也已經找到,即使卡里只剩下剛到五位數的余額,可看著重病室內昏迷不醒的肖勉,肖韻也只能說好。
......
等天黑了,肖韻才得了空閑,她邊往電梯口走,邊琢磨著怎么湊夠錢。
經紀人是指望不上了。
跟夏茵瓷也掰了。
而黎時鞅......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肖韻抬頭。
好巧不巧,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人正孤身站在電梯里。
那人手臂上掛著西裝外套,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襯衣,領帶也被解得半散開來,聽到開門聲,抬頭冷漠地看了來人一眼。
這樣個黎時鞅有些異樣,有些陌生。
肖韻不知道他來醫院干嘛,腳下頓了頓,然后在關門前邁進了電梯。
樓層數字一個個往下,肖韻靠在有些涼的電梯壁上,打破了沉默:“老板,身邊最近缺人嗎?”
見黎時鞅看過來,肖韻一臉燦笑,“給你打個折,一次8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