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時間,溫長笙終于到了預產期。
溫建國一把年紀,開始學習產后護理,和產前的必備知識。
他現在就剩溫長笙這一個女兒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自己閨女的身體健康上。
被送進產房的時候,溫建國這個準外公比溫長笙這個準媽媽還要緊張,一臉蒼白,手心冰涼,攥著溫長笙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磕磕巴巴的就說了三個字“好好的……”
溫長笙實在看不下去,囑咐耿淮安一定要看好自家老爹,千萬別一激動突發個腦血栓什么的,給她這個產婦添亂。
可惜耿淮安比溫建國根本沒有好到哪里去,整個人木木的,只會一遍一遍的找醫生放狠話。
甚至連“溫長笙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醫院陪葬!”這樣的中二臺詞都說出來了。
要不是考慮到這是一本霸總小說,適當中二符合客觀規律。溫長笙真想撬開耿淮安的腦殼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啥,他不嫌丟人,她都嫌丟人。
還好醫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十分穩得住。再三安撫家屬的情緒,才總算沒有惹出什么大亂子出來。
溫長笙不是個能吃苦的人,孩子生的順利也讓她徹頭徹尾的痛苦了一番。
從產房推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軟軟的靠在枕頭上,小聲的啜泣。
耿淮安心里像是被人狠抓了一把一樣,一個勁的在溫長笙的耳邊愧疚的安慰。
“沒事了寶寶……沒有以后了哈,我們再也不生了,就受這一次罪哈。”
溫長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委委屈屈的點頭覺得這個耿淮安真的是爛好人的過了頭了,自己這么辛苦生的也不是他的孩子,他這樣的操心勞神的愧疚個什么?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耿淮安隱藏的秘密,和他眼底真正愧疚的原因。
溫長笙第一次看見自己生的那團肉球球的時候,已經是麻藥退去的第二天了。月嫂將小肉球抱了過來,讓她看看。
溫長笙一抱到懷里,看清楚小肉球的五官就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這個娃娃……奇怪的一點都不像溫長笙自己,再仔細看看,也沒有半分像鄒天宇的意思,要不是溫建國信誓旦旦的說絕對就是這個孩子,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抱錯了。
這個孩子的五官,雖然和溫長笙鄒天宇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但是卻總是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讓溫長笙覺得似曾相識……
這個時候,耿淮安一臉開心的帶著溫長笙的月子餐走了進來。
溫長笙頭疼,她終于知道這詭異的熟悉感來自哪里了。
這個孩子為什么會和耿淮安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啊?誰能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
耿淮安看著溫長笙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在低頭看看溫長笙手里抱著的嬰兒。默默地咧了個微笑出來。
“你剛生完寶寶,有什么疑問,我晚一點全都告訴你好不好?”
……
根據耿淮安的解釋,加上溫長笙本人零星的記憶,終于還原了這個故事的本來面貌。
事情是這么回事。
大概十個月以前,溫長笙接到溫暖的電話,說鄒天宇在某個酒店喝多了,給溫長笙一個表現的機會,要她過去照顧他。
當時還是原主的溫長笙,對鄒天宇是一往情深,完全沒有考慮到事情的真假,就拿著房卡,敲響了西川酒店6633的總統套房。
酒店房間門打開的時候,里面一片漆黑。
原主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被一陣大力拉了進去。
之后就是鋪天蓋地的親吻。
稀里糊涂,就在酒店房間被人吃干抹凈,然后沉沉的睡去。
更加烏龍的事情是,隨后清醒過來之后的原主,因為溫暖給自己留言的原因,根本沒有詳細的考慮酒店房間吃掉她的人是誰,下意識的就認為對方是鄒天宇。
于是在睡醒之后,聽到浴室里面的水聲,連面都沒露的就走人了。
而耿淮安也十分的茫然,他在酒店被人下藥,敲門的姑娘他根本不認識,就稀里糊涂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個干凈。
等他清醒過來想要找姑娘說清楚,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的時候,姑娘卻跑路了,除了床上的那一抹紅色,竟然是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簡直就像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海螺姑娘了。
他自然不肯罷休,多方查證,查到了給自己下藥的人是溫氏的二姑娘溫暖頭上。
他之前對溫暖所表現出來的好感,也只不過是想要搞清楚那天晚上的那個姑娘到底是誰。
后來等他終于發覺溫長笙的時候,溫長笙卻已經馬上就要嫁為人婦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終其一生都要和溫長笙擦肩而過了。
沒想到事情兜兜轉轉,溫長笙最終還是嫁給了他。
溫長笙抬起頭,看著耿淮安笑的得意的嘴臉,覺得自己這個任務,真的是完成的全靠老天爺保佑。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是告一個段落了,誰想到,過了沒幾天之后,溫長笙又發現了一個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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