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星光娛樂公司,云希打開手機。
手機未接電話99+,消息99+。
打電話發消息的還都是同一個人-蛇精病。
這是云希給霍暮沉備注的名字。
“過來。”男人還發了一條語音。
她怎么忘了,她剛簽了隨叫隨到的不平等條約。
一踏入別墅,云希就敏銳的察覺到周遭氣氛的不對勁。
整個房內陷入低壓,直壓的人喘不過氣。
男人坐在大廳中間的輪椅上,空蕩蕩的房子只有他一人,犀利又涼薄的眸直直的掃射她,如數千把利劍,欲刺穿她的心。
“去哪了?不接電話。嗯?”
云希只好向他解釋今天的事情。
雖然,霍暮沉說過要捧她,可是她也沒當回事,并且這個男人并沒有任何捧她的動作。
路無論崎嶇或平坦,都是需要她自己走下去的。
“你大概忘了你是誰的女人。記住,你是我霍暮沉的女人。”
云希垂下眼簾,表面乖巧,心里暗暗的吐槽。
這什么沙雕臺詞?
霍暮沉這個狗男人真當自己是小說男主了。
“嗯,我知道了。”
男人好像對她這敷衍的態度非常不滿意。
“景也。”
霍暮沉只憑空喊了一聲,那個特助先生又如幽靈般出現。
云希一個哆嗦,景也這廝走路完全沒有腳步聲,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他不是人,而是一個小飄。
“云小姐,這份合約你看一下。”
天娛兩個很醒目的字。
“云小姐,天娛是擎天集團名下的娛樂公司,雖然在名氣國內不是很大,但也捧紅了不少的藝人。”
什么叫名氣不是很大,在業內娛樂界,天娛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景也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真強。
“云小姐,如果沒什么問題,你簽一下吧。”
“合同的期限,霍總和我的期限是一樣的嗎?”云希問霍暮沉。
男人眼角一跳,幾乎是咬著牙齒,“是。”
“讓她過來。”
“好,我這就去接她。”
景也了只占據沙發一小角還略有些局促的云希,走出別墅。
“你這房子真大。”
在景也走后,云希開啟尬吹模式。
“呵呵。”
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過來。”男人朝她伸出手指,像逗狗一樣,云希坐在沙發的一角,霍暮沉坐在沙發的另一側,兩個人的距離有些遠。
云希像只毛毛蟲慢慢的移動。
“手機拿過來。”
云希面如土色。
“霍暮……霍總。你要手機做什么?”
“連熱點。”男人回答的一本正經。
云希想說,你這個別墅不是Wifi覆蓋嗎?
“那霍總我給你打開。”
云希掏出手機,卻被男人一把奪過去。
“霍暮沉,你大爺的!”
說完這句話,云希就后悔了。
她再搶回來,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壞了。
云希低下頭,把自己縮成鵪鶉。
蛇精病沒看見,蛇精病沒看見。
“蛇精病?”
男人捏起云希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睛。
“這么好的一個備注,你可真是一個小天才呢。”
云-小天才-希頭越來越低。
當然,云希給別人設置的昵稱也是千奇百怪。
左白蓮,林更年期,劉綠茶,沈經病………
霍暮沉應該算是好的,蛇精病三個字前并沒有加霍。
“嬌嬌大寶貝?”
男人無意翻到一個備注,笑了,桃花眸底沉得能滴出水來。
“七度空間那個牌子挺不錯的,小希希,下回一起拼。”
眼中的戾氣總算少了些許。
周嬌嬌,倒是個熟人。
霍暮沉輕哼一聲。
這是云希是給周嬌嬌的備注。
當然兩人聊天的內容也特別的“放肆”。
“霍暮沉,你雖然是我的金主爸爸,但是你也不能隨意翻看我的手機。我也是有隱私權的。”
不知不覺,云希又恢復了剛開始對霍暮沉的稱呼。
她不能再讓霍暮沉這樣翻下去,否則……
“還給你。”
霍暮沉神色冷淡,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你脖子挺細。”
男人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病態又陰沉的笑浮現在臉上。
云希抱上自己的小脖子,上一次被他啃咬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去。
世界上還沒有霍暮沉這個蛇精病做不來的事。
云希有時候真的懷疑,霍暮沉有“戀脖癖”。
就像她的戀手癖一樣。
她的前前男友那雙手生得非常好看,云希當時很迷戀,就接著對他這個人有了好感。
結果,這廝現在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正想著,身旁的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抱進懷里。
云希一時間很是小鳥依人,偏偏,她并不是小鳥依人的這種類型。
“霍暮沉……”
“閉嘴。我困了。”
言外之意,不要打擾他睡覺。
感情她是個免費的肉墊。
男人將頭歪在沙發上,呼吸逐漸平穩。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沒有絲毫動靜,但禁錮她的力道依舊不減。
這都能睡著,他是豬嗎?
云希偏頭。
說實話,她并沒有認真觀察過霍暮沉。
棱角分明的臉,很精致,只是左臉的疤痕,讓他的臉看起來很可怕,很丑陋,那疤痕延至眼角,想到網上的那篇帖子,疤痕真的淡了很多。
他的睫毛又濃又密又長,連她這個女人都有些嫉妒。
五年前的霍暮沉是真的俊美。
這樣一個天之驕子毀容又出了車禍,想必心態就是這樣愈發扭曲的吧。
但這并不是霍暮沉做蛇精病事的理由。
云希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男人臉頰上點了點。
這皮膚真好,雖然黑了點。
云希又戳了一下,手指已經撫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你在對我欲行不軌?”男人捏住她的后脖頸,向她慢慢貼近。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云希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睛。
“你不會以為,我要吻你吧?”男人不屑的嗤笑。
“天真,我是不會給你享受的機會的。”
如玉的手感也止不住他心中的暴戾,這一刻,時時提醒著他,她是真實存在的。
也是曾經存在過的。
存在過又消失過的。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一股想要掐死她的氣勢。
“霍暮沉,疼………”
聲音細若嚶嚀,女人眼角已經浸出來淚水。
白嫩細膩的臉蛋染上幾分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