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的小心翼翼。
　　
　　好像他多在乎她似的。
　　
　　看著他的樣子，她試圖找回曾經的悸動，可卻是徒勞。
　　
　　她甚至是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不愛這么容易。
　　
　　她一直沉默，南訴終于焦躁的低吼出聲，“是不是不愛了？”
　　
　　“……”
　　
　　見她沉默，他更加暴躁，豁出去似的拿出他最后的籌碼，“如果不愛了，那我們離婚。”
　　
　　“好。”
　　
　　她接了話，他瞬間怔住，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從未說過離開，她愛他愛到卑微。
　　
　　在他的認知里，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吧。
　　
　　瞧著她沒有反悔的意思，他終于展現出怒意。
　　
　　看向她時，眼里有一絲的紅。
　　
　　她知道，他一旦說出口，就絕不會反悔。
　　
　　這是他的尊嚴和驕傲，斷不會像她一樣任由尊嚴被踐踏。
　　
　　“好，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見。”
　　
　　語畢，便起身離去。
　　
　　果然如她所料。
　　
　　林清歌愣了一會兒，繼續吃她的米粉。
　　
　　……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為什么那么多壓抑的日子都不曾放棄愛他，現在卻突然就不愛了……
　　
　　后來她才明白，愛不是突然不愛的。
　　
　　只不過在日復一日的追逐當中，她早已忘記何為愛。
　　
　　她只是慣性的認為自己愛他。
　　
　　其實早就在一次次的絕望里，消失殆盡。
　　
　　……
　　
　　第二天她早飯都沒吃，就直奔民政局門口。
　　
　　仰頭看天空如碧，陽光灑到臉上，這一刻她好像才真的懂得世界的美好與鮮活。
　　
　　他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像是病了。
　　
　　林清歌發現了，但她什么也沒問。
　　
　　直直朝大廳而去。
　　
　　他拉住她的手，低聲問她，“真的要離婚嗎？”
　　
　　林清歌站定，想抽回手，他卻赫然握的緊了些，“因為她？”
　　
　　“南訴。”她平淡看向他，輕笑了下，“如果是因為她，我早就跟你離了八百次了。”
　　
　　“是我不愛了，懂嗎？”她說的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不是在賭氣，明白嗎？”
　　
　　他喉嚨滾動，注視著她的臉，半晌才低低出聲。
　　
　　“倘若，是我在賭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