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云心中納悶:“你說男女之情可笑,那你和郡主不也是兩情相悅?正所謂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你從哪里聽到的三流八卦?”
“不是嗎?”
“不是。”
“那你總該有喜歡的人吧,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都沒有嗎?”
“我從十三歲開始一直在邊境打仗,每天只想著如何殺敵沒想過兒女私情。”
宋暮云贊許地點點頭:“唔,果然是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杜云亭一打馬,宋暮云摔進他懷里臉騰一下就紅了。
回到府上,宋暮云發(fā)現(xiàn)在屋里伺候的丫鬟似乎換了一批人之前那個叫姜生的丫鬟好像不見了。
一問才知,那姜生好像犯了大錯,昨天早上就被杜云亭吩咐管家給發(fā)賣掉了。
“賣掉了?有說是什么原因嗎?”
“不知道,不過聽那原來院子里的人說,好像是姜生藏了一封很重要的信,被老爺?shù)氖窒掳l(fā)現(xiàn)了,這才發(fā)賣掉。”
信?宋暮云忽然想起,之前晚煙說過給杜府送過一封信,怪不得杜云亭的人馬三天才找到她,原來是因為信被扣下了。
算上剛來的那一次,這已經(jīng)是杜云亭第二次救她,這么大的恩情,宋暮云想著也不能不還人情。
可是這杜云亭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錢,自己有什么能給他的?
“哎,對了。”宋暮云一拍腦袋,他不是很喜歡吃甜食嗎?做甜品可是我的拿手絕活!
去廚房的路上宋暮云遇到管家,聽他說杜云亭明天就要啟程去神武村,時間很緊,宋暮云用廚房的爐子做了一打烤蛋撻準備給還在書房處理事情的杜云亭送過去。
但等她提著食盒走到書房時,里面燈火通明卻看不見一個人。
“奇怪,管家明明說過杜云亭在書房的呀。”
宋暮云轉了幾圈,在靠近書架的位置隱約聽到幾聲sheng吟,她緩緩走了過去,就在這時書架忽然就動了,它后邊居然是一個燈火昏暗的密室。
正當宋暮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背上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一個踉蹌跌進密室,她慌忙站起身,那門卻很快就合上了。
房間是一個半圓形的樣子,墻壁上亮著三盞長明燈,杜云亭半躺在最中間的長明燈下面。
他鬢發(fā)散亂滿頭汗珠,衣襟半散著精壯的胸膛就展現(xiàn)在她眼前。
“好......好帥。”宋暮云咽了口口水,突然杜云亭痛苦地蜷縮起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將他給扶起來。
“杜云亭你沒事吧?你醒醒?!”
杜云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宋暮云他一下將她推開老遠。
“你來這里做什么!?快走。”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她好像看到杜云亭的眼睛變成了猩紅色。
“你......你的眼睛?”
杜云亭將臉轉了過去語氣十分憤怒:“不想死就離我遠點。”說完,他緊握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
宋暮云從地上爬起來瘋狂拍著已經(jīng)關上的房門:“有人嗎?有人在外面嗎?救命啊!”
等到宋暮云轉頭再去看杜云亭時,見他嘴邊似乎有了血跡,她有些慌了,忙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你.......”一句完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他在吸我的血!?宋暮云的眼中寫滿了震驚,她想推開杜云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
好在他也沒有吸很多的血,片刻過后,杜云亭從她身上離開,血紅的眸子已經(jīng)轉為正常,他還想開口說話,但終于還是一頭栽倒在宋暮云的懷里。
宋暮云捂著自己的脖子喃喃道:“藥人?晚煙說過我是藥人,那天她明明就毒發(fā)身亡,可是喝下我的血后卻解了毒,原主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古怪,太古怪了。還有杜云亭,他為什么會得這種病?”
想著,她的目光落在杜云亭身上,平日里看起來總是一副誰都不在意的樣子,病發(fā)的時候為了不傷害他人,寧愿把自己關在這樣一個小屋子里面。
宋暮云嘆了口氣:“如果真的這么冷心冷情的話,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在邊境待那么多年呢?”
她伸手攏了攏杜云亭散開的衣服將他上半身放在自己腿上。
杜云亭發(fā)夢話握住她的手,宋暮云也不掙脫。
“不要走。”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