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纖腰輕盈,像隨風(fēng)舞動一般,綿軟柔韌,利落干凈,時而輕緩,時而剛勁。
龍久離望著窗外一覽秋色,看著明月的姿態(tài),眼中有波流轉(zhuǎn),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還有這樣的才情。
明月本來就五官精美,武動時更有一種古典韻味,灑脫而又飄逸,把嫵媚和清純毫不沖突的融為一體,特別的吸引人。
特別是看到四肢柔韌協(xié)調(diào)時,龍久離驀地心跳了一下,這種感覺陌生而又新奇。
不由得感嘆,人生幾十年,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到底誰是生命的過客,誰又是長久的主人。
晉揚在一旁歡快的拍手,高興的說道,“姑姑,你練你真好,教教我吧。”
明月停下來,故弄玄虛,瞅著之桃拿點心還沒回來,她彎下腰,小聲的說,“說聲姑姑真美,我就教你。”
晉揚拼命的點了點頭,“恩,姑姑真美。”
明月笑容明媚,用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小機靈鬼,姑姑就喜歡誠實的孩子,太極修身養(yǎng)性,活血、通絡(luò),五臟通暢,自然百病不侵,你要是能堅持,身體會大大的受益,唉,跟你說你也不懂,跟著姑姑學(xué)就對了。”
對于晉揚的病,明月也想不出對策,突發(fā)奇想,覺得應(yīng)該通過運動,改變他的體質(zhì),太極可以讓人氣血調(diào)和,就算不對癥,也沒有壞處。
“哎,大哥你們在家?”之桃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過來。
“嗯。”龍久離應(yīng)了一句。
“桃桃啊,想重樓哥哥沒有?”余重樓展現(xiàn)一個自認為傾國傾城的笑容。
之桃皺了一下鼻子,“想……”拖長了聲音,“想你怎么還沒死?”
正在指導(dǎo)晉揚的明月,一回頭,就看到龍久離和余重樓像兩尊門神一樣,在自己身后的不遠處站著,一個穩(wěn)如泰山,一個嬉皮笑臉。
剛剛自己和晉揚的談話,他們肯定是聽到了,明月不由得感嘆,以后真的不能隨便做小動作,她忙躬身,“龍將軍好。”
“只向龍將軍問好啊,還有我呢,我叫余重樓。”余重樓快步過去,坐在一旁,捏了一塊點心,扔進嘴里,稱贊,“月兒,你剛剛練的真好,也教教我吧。”
他說完,還故意瞅了龍久離一眼,那家伙一聲不響的坐下,沉穩(wěn)的很。
而這個時候,龍久離瞟了她一眼,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送到嘴邊慢慢的喝了一口。
明月去端杯子的手,只好悄悄收回,這杯水,她涼了半天的,唉,緩了一口氣,“余公子,謬贊了,我就是瞎比劃的,不怎么精通。”
余重樓不以為然的說,“月兒,你太謙虛了,打的多好啊,久離都夸你,說月兒姑娘人美心善,醫(yī)術(shù)高明,還會太極,真讓人心動啊,是不是久離?”
腳上一重,余重樓皺了一下眉頭,只見龍久離面上不動聲色,桌子底下的腳,卻又用了些力,眼皮動了一下,仿佛在說,月兒是你叫的嗎?
這個陰損的家伙,踩了還不算,又用力轉(zhuǎn)了幾圈,這是要把他弄殘廢啊。
明月聽到余重樓調(diào)侃的語氣,窘迫不安,暗暗的瞅了一眼龍久離,卻不想,他正看過來,明顯的感覺到他眸子淺瞇了一下,神情到是波瀾不驚的,害得她連忙低下了頭。
之桃這個時候插嘴,忍不住為明月吹噓,“那當然了,明月可是多才多藝,還彈得一手好琴呢,跟你們說,她的琴藝可是一絕,據(jù)聽說她在臨沂學(xué)醫(yī)的時候,有個病人,就是聽了她的琴聲,就為她失魂落魄,還三番五次的找她,表達愛慕……”
“之桃。”明月出言制止,這之桃太心直口快了。
“這不是你寫信告訴我的嗎?還說你覺得他也不錯,你們已經(jīng)互許……”之桃突然意識到,明月會害羞,“哦”了一聲,連忙住口。
“是嗎,哎呀,那月兒可得再彈一曲,讓我們見識見識了。”余重樓沖龍久離眨了眨眼,說道,“說不定又多一個愛慕者。”
他故意把愛慕者三個字說的很重,就是提醒龍久離,原來美人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啊,就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很可惜,什么都沒看到,這家伙果然是當大將軍的人,這都能沉住氣。
龍久離臉上沒有多少情緒流出,站起身,語氣沉沉的說,“重樓,我們?nèi)ボ姞I。”
你踩著人家,怎么去啊,他好不容易站起身來,沖著明月鞠了一個躬,又沖之桃眨眼睛,“明月姑娘再見,桃桃,我走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園子,之桃對著余重樓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走就走,最好別來。”
可是龍久離就這么走了,明月想到找他還有事呢,被余重樓打趣的,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可是一想到,他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誤了姐姐的大事,她還不得把自己嘮叨死,沒多想就站了起來,喊道,“將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