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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是我的同伴

作者:香椿魚兒? 更新時間:2018-12-11 22:52:09? 字數(shù):2079字

  月奴伸手抹掉臉上的東西,放到手心一看,居然是一團黑泥,頓時面色也黑了。

  “阮寧!”月奴慍怒地望著阮寧,漂亮的臉蛋兒終于出了一絲裂紋:“你什么意思?”

  阮寧抱著肩膀,笑吟吟地開口:“沒什么意思,月美人兒魅力無邊,我這是給你錦上添花啊。”

  月奴眉頭一皺,明白阮寧知道了自己的小伎倆。

  是,他本可以有許多種方法為自己解圍的,可他都沒有用,他任由自己的嫵媚展露人前,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

  “月奴,我不是護著你,再過幾日,我們一同入人屠場,到時候,你是我的同伴。”

  阮寧本來想說戰(zhàn)友的,可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許不明白她那個世界賦予戰(zhàn)友的含義吧。

  當初在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是楓葉小隊的人輪流將精疲力竭的她背出來的,所以在阿爾法號上,她也會為了整個小隊,毫不猶豫地抱著那個自殺式襲擊的恐怖分子跳下游輪。

  現(xiàn)如今月奴這個戰(zhàn)友雖然不是她能選擇的,但既成了事實,那她就要憑著原則去做事。

  同伴么?

  月奴在心里喃喃自語這三個字,不禁莞爾。

  第一次,有人以這樣的身份稱呼他呢。

  從前在懷璧樓里的時候,別人是恩客,他是小倌兒,在攝政王府的時候,別人是主子,他是奴才。

  同伴么?

  為什么會有人,把他這樣的人當做同伴呢?

  月奴抬起眸子,第一次開始認認真真地打量起阮寧來。

  還是……不怎么好看啊,瘦瘦小小的,好像營養(yǎng)不良一樣,雖然五官清秀,可是到底稚氣未脫。

  可是這么丑的家伙,怎么偏讓他有點移不開眼了呢。

  “喂!”

  就在阮寧再次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月奴又開了口。

  “嗯?”阮寧回眸,瞳仁里仿佛盛了漫天的星光。

  月奴笑了,這一次很開懷,沒了平日里故作嬌媚的模樣:“既然是同伴的話,那就要互相幫助吧。”

  “那是當然。”阮寧點頭。

  “這次查生辰八字,不覺得有些蹊蹺么。”月奴開口,倒是給阮寧問愣了。

  “我也覺得,不過可憐天下父母心,或許是四嬸急病亂投醫(yī)了吧。”阮寧并沒有想到重點。

  “內(nèi)宅,生辰八字,這內(nèi)宅里面的彎彎繞繞,你跟你娘,都不懂么?”月奴無奈嘆氣。

  “你是說,這件事情,是沖著我們來的?”阮寧自然不是真傻,如果跟自己無關(guān)的話,月奴何必提醒。

  “不然呢,這個府里,難道還有比你們,哦不,比我們還不受歡迎的存在么?”

  阮寧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不理解,這件事情跟阮怡薰有什么關(guān)系,她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無辜的孩子,為什么會給她牽扯進來。

  為什么……

  驀地!一個念頭猛地閃入了阮寧的腦海。

  那個荷包……

  楊梅說,那只詭異的大蚊子,只咬了阮怡薰,為什么偏偏只是阮怡薰,而不是別人。

  阮寧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

  真的是她想的那樣么,那個夏姨娘好心送出去的荷包,竟然會成了……

  阮寧咬牙,突然疾步走向月奴問道:“月奴,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很大的蚊子,它咬了人之后,會讓人生病,嚴重了,身上還會起疹子。”

  “蚊子?”月奴挑眉:“蚊子倒不曾聽說,但我知道一種毒蟲,在咬完人之后能夠讓人一病不起,癥狀跟你說的差不多。”月奴在府里呆了這些時日,四房的事情自然也略有耳聞。

  “毒蟲么?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專門養(yǎng)的毒蟲?”阮寧就知道,這種前世在熱帶雨林才有的病癥,不會在燕京城這種地界兒出現(xiàn),除非是有人的,故意為之。

  “京郊有一位黃仙姑,呵,一個坑蒙拐騙害人的也敢號稱仙姑,她最擅長養(yǎng)毒蟲,順便用來幫豪門富戶們處理家里的一些腌臜事兒,我曾聽說……”

  月奴不愧是當初懷璧樓中的頭牌,好多豪門世家的辛秘都如數(shù)家珍,阮寧從月奴說的故事中大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黃仙姑果然有兩把刷子,常年用一種熏香來養(yǎng)那些毒蟲,使得那些毒蟲專門咬攜帶了那種熏香的人。

  云嬤嬤那日未寒的尸骨,晚秋那悲痛外表下的邪念,以及那個未能繡完的歲歲平安香囊。

  一切的一切,完美地織成了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只等著他們回府,便一網(wǎng)打盡。

  畜生!

  不,連畜生都不如!

  阮怡薰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夏姨娘誤將這個荷包贈人,他們本可以就此收手的,可是他們沒有,甚至要還是阮怡薰的性命也不足惜。

  想到這里,阮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憤的情緒,疾步跑向了夏姨娘的臥房。

  房中,夏姨娘正在給阮寧做冬衣。

  現(xiàn)如今雖然時值七月,正是盛夏,但人屠場不同,那里地處一座高山,據(jù)說山頂常年積雪不化,而最終的魁首,就須得在三月之期內(nèi),從谷底攀至頂峰。

  夏姨娘雖然內(nèi)心想帶著阮寧逃,可她也知道這計劃不好實施,所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部,做好萬全準備。

  晚秋在旁邊替她穿針,嘴里還忍不住嘆道:“都怪奴婢,當初要是好好跟著嬤嬤學針線就好了,現(xiàn)如今也能幫主子您分擔。”

  阮寧進門時,恰好就聽見了這句話。

  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第一次有一種想要打女人的沖動。

  從前婦女兒童老弱病殘都是身為軍人保護的對象,但是晚秋,那日卻親眼看著夏姨娘將荷包送給了阮怡薰,并沒有吐露出一個字,現(xiàn)如今還恬不知恥地將已故的云嬤嬤掛在嘴邊,來博取她娘的信任!

  阮寧咬牙,冷著臉走進了臥房。

  “寧兒,你回來了,七小姐她怎么樣?”夏姨娘一見到阮寧,就立刻關(guān)切地詢問。

  阮寧搖了搖頭:“不大好,我去的時候七妹妹雖然醒過來了,可是鼻子里卻躺了血,整個人也虛弱的不行。”阮寧說這句話時,留意著晚秋的神情。

  晚秋跟夏姨娘都是一臉驚訝和嘆息,只不過晚秋驚訝的神情比起夏姨娘要從持續(xù)的更久。

  如那個微表情專家所說,超過一秒鐘的驚訝,就是偽裝。

  晚秋,她果然早已知曉一切。

香椿魚兒(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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