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星剛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一種不同于沐浴露或者是香水的淡淡藥草香氣,并不刺鼻,反而非常好聞,似乎有著安神的效用,讓薄夜寒不自覺的,便有些沉浸進去。
他驟然回神,急忙收回目光,冷冷道:“不管你是誰,別讓我查出你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怎么會呢。”
葉疏星勾唇一笑,慢悠悠的走了上去,“不如這樣吧,薄總,我們來談一談合作吧,各取所需,怎么樣?”
她掰著指頭道:“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的病,還能讓你爺爺醒過來,哦對了,我還能把你的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而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配合我就可以了,怎么樣,很劃算吧?”
薄夜寒深邃的眸底冰冷,所有的情緒都被隱藏得非常好,看不出任何的想法,聞言,也只是沉聲開口:“我需要考慮一下。”
說完,男人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疏星撇了撇嘴,什么嘛這個人,自己救了他,反連個謝字都沒有就算了,而弄得像是自己欠了他錢一樣!
次日清晨,葉疏星剛起床,就聽到門外走廊傳來一陣響動。
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薄之鋒站在書房外,手還放在門把上,維持著一個要進不進的姿勢,滿面驚恐的瞪著薄夜寒:“你,你怎么——”
薄夜寒披著一件西裝外套,身上的傷口明顯已經經過了處理,看不出絲毫異樣,聞言,語氣譏嘲的開口:“看到我活著,很驚訝嗎,小舅舅?”
喲,有好戲看。
葉疏星早就聽說過,薄家自打薄老爺子成為植物人后,就一直處于分崩離析的狀態,現在看來,顯然不是虛傳。
而且,照這個情況,昨天晚上派人截殺她和薄夜寒的,只怕就是薄之鋒沒跑了。
葉疏星纖長的睫羽微垂,不由得想起了葉正廷。
薄之鋒和葉正廷是一類人。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至親的人都可以下手,已經連人都算不上了。
薄之鋒昨天晚上將人派出去后便接到了薄夜寒連人帶車掉下懸崖的消息,興奮得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過來,想趁機找一找公司的機密資料,不料,他連書房的門都還沒來得及打開,就看到了薄夜寒!
他像是見到了鬼,連話都說不完全了:“當,當然不是,我只是……”
薄之鋒“只是”了半天,也沒“只是”出來。
薄夜寒站在原地沒有開口,只是定定的看著薄之鋒,眼中是一片冷淡。
葉疏星勾唇一笑:“小舅舅一大早的,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肯定是有什么要緊事吧?不如說出來聽聽?”
薄之鋒頭上出了一層冷汗,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副笑臉:“那是自然,我聽說昨天晚上,盤山公路上出了車禍,擔心夜寒出事,所以來看看。”
“哦——”
葉疏星拖長時間,看似漫不經意的道:“小舅舅的消息真是靈通,連媒體都沒披露出來的事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