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眼淚奪眶而出。

　　一陣疼痛襲上來，言桑瞪大眼睛，陡然失去了反抗，眼里的空洞越來越大。

　　白向南的身體也微微一頓，卻已經后悔莫及。

　　宋飛那個混蛋！

　　“桑桑……”

　　他啞著聲，身下的女人卻一動不動。

　　就算如此，她給了他，就這么不情愿嗎？

　　白向南痛恨她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只想讓她痛，更痛……

　　言桑是痛暈過去的，也因為右腿的痛，再次醒過來。

　　白向南已經不在她的房間，傭人送藥進來，白小茹也跟著出現。

　　“把她的東西統統搬到傭人的房間去！”

　　兩個小丫鬟按照她的吩咐在言桑的房間里翻箱倒柜扔東西出去。

　　“小茹……”

　　“叫我茹小姐！”白小茹糾正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白公館的傭人。”

　　“這是南哥的意思？”

　　“當然，別以為爬上南哥的床，你就是白太太了……”

　　言桑臉色微微泛白。

　　白小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梁如冰已經夠煩了，沒想到向南哥居然睡了言桑，心里氣炸了。

　　她的母親是白向南的乳娘，死前把她托付給白向南，她心里自然歡喜，以為白向南會娶她，可是這些年白向南對她的照顧，如同對待親生妹妹一樣。

　　晚上，白向南看見言桑穿著傭人的衣服，疼痛難忍站在桌邊伺候他吃飯，有些詫異。

　　“這是怎么回事？”

　　“哥，言桑想逃出白公館，可是她在這里白吃白喝十年，怎么可能放她走，我就讓她當傭人來償還，至少要滿十年，你覺得怎么樣？”

　　白向南聽完，俊臉微微暗沉，“很好，以后就讓她在府里干活，不準踏出白家大門。”

　　一個月后，白氏商會新蓋的百貨大樓開業，慶祝酒會上，衣香鬢影，氣派熱鬧。

　　言桑端著托盤，一瘸一拐穿梭在人群中。

　　去了一趟廚房回來，卻被兩個陌生男子攔住。

　　一人拽住她一條胳膊，大廳那邊放著交響樂，沒人留意到她的呼救，她被挾持到百貨大樓后面的草坪上。

　　言桑見到坐在輪椅上的宋飛，“你怎么……”

　　“這可是拜你所賜！”

　　宋飛冷笑，“人人都說白向南喜歡梁如冰，可我不過和你開了幾句玩笑，他怎么就找人把我打成這樣呢……”

　　原來如此。

　　“那你是活該！”言桑并不同情他，“你抓我來也沒有用，他不是為了我，是因為你去招惹梁如冰。”

　　“是嗎？”

　　宋飛疑心重重，盯著她的右腿，卻又笑了，“那你喜歡自己的仇人，還被他打斷一條腿，就一點也不想報仇嗎？”

　　“你什么意思？”

　　言桑瞪著他，心里一點也沒放松警惕。

　　“我說白向南是你的仇人。”

　　“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方式太低級了！”

　　“呵呵，你知道白向南的母親是誰嗎？”

　　宋飛雖然在笑，眼里并沒有半分笑意。

　　他拿出一張老照片，上面一位美麗的少婦抱著襁褓中的嬰孩。

　　言桑微微震驚，“……大伯母。”

　　宋飛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不覺笑了，“她就是白向南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