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頓時炸開,一片空白,許久才反應過來,弱弱問了句:“我……懷孕了?”
面對我的質問,眾人似乎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呀!
四位姐姐搖著頭,異口同聲:“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兩個月?
我嘴角抽了抽,回想跟蕭墨言那次喝醉酒上床事件正好兩個月左右,呵呵……居然一次中招了?
自打我來月經那天起,從來就沒體會過什么叫做痛經,并且月經也沒有準時過,加上我從來不在意月事什么時候來。
對月經有著佛系隨緣心態,愛來不來,愣是沒有往懷孕這方面想過,因為自己壓根就不把自己當女人。
突然間告訴我懷孕了,說實話,有點接受無能。
腦子處于當機狀態,甚至不知道婆婆跟姐姐們是啥時候走的,等我回過神就剩老母親一人在床邊守著我。
我開口問:“蕭墨言呢?”
我媽說:“墨言為了救你,把腿給傷了,在隔壁病房躺著呢!”
“他受傷了?”我有些激動坐起來,我媽比我還激動道:“李勝男,你媽我生你出來那么辛苦,不是為了讓你去送死的!就算身為警察也得掂量下兇險,那么大的火還奮不顧身去救人,要不是墨言上去救你,你這輩子就只能長這么大了!”
如此說來,最后我看見的那個身影確實是蕭墨言了,他竟然去而復返回來救我?
真是讓我有點意外,甚至還有點欣喜,他還是有點兒良心的。
“我要去看他。”說著,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媽趕緊摁住我,“你現在,還當自己鐵打的漢子嗎?給我好好躺著,媽去叫他過來。”
十分鐘后,蕭墨言果然出現在我病房里,我媽也很機靈地回避了。
我坐在床上,瞧了眼坐著輪椅的蕭墨言的腿,脫口而出:“你的腿,沒瘸吧?”
他的嘴角抽了抽,搖著輪椅過來,面色暗沉,聲音更是冰冷:“你懷孕了。”
從他的臉色以及聲音里,似乎感覺到他并不高興,心猛地一窒,我酸酸道:“沒事,就算懷孕了,也可以打掉……”
“你要打掉?”他聲音提高了一個度,眼里蘊含著怒火。
我不敢看他的眼,轉個話題說:“蘇婉呢?她沒事吧?”
“她沒事,只是吸了濃煙,加上身體虛弱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蕭墨言聲音恢復了冷靜,我想起他奮不顧身去救蘇婉的情景,心胸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般難受,卻不能讓他看出來。
我笑著說:“沒事就好,她不像我這么彪悍,你好好照顧她。”
然后,蕭墨言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我就納悶了,明明沒說錯話,他咋就一副我得罪他的神情?
好吧!我閉嘴行了吧!
本來就覺得我們之間隔著一條鴻溝,現在更是隔著一條銀河,這婚是不離也得離了。
許久,我聽得他的嘆息聲:“孩子,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我的心繼續往下沉,聳聳肩說:“為了不讓孩子成為你跟蘇婉的絆腳石,我會處理得干干凈凈,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