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萬矣渾身一震,身子頓時就僵直了。
只當萬矣受不了別人靠近,顧安笙悄悄地又拉開了些距離,湊近萬矣低聲到,“配合我一下。”
熱氣撲在萬矣的耳根,萬矣只覺得很癢,一下就癢進了心里,卻不知道該怎么撫慰這種酥癢,只得捻了捻手指,更加繃緊了面皮。
大著膽子又貼了一下萬矣的臉,顧安笙勾了勾萬矣的掌心,“大佬演一下我未婚夫。”
“……”萬矣。
原來她不知道?一時間,萬矣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有些慶幸,又有點失落,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但這并不妨礙他配合。
伸手攬住顧安笙的腰,將她整個人圈進懷里,萬矣冷冷地盯著魏寧,“離我未婚妻遠一點。”
“好,好!”氣急,魏寧整張臉都扭曲了,“好一個未婚夫,真是囂張到我魏寧的地盤上來了。”
魏寧很了不起嗎?顧安笙不屑,打著要氣死魏寧的想法,自然是怎么惡心怎么來。難得大佬配合,顧安笙兩只手環住萬矣的脖子,半真半假地嗲到,“軒軒,對面那丑八怪可惡心死人家了,你可要好好給人家洗洗。”
說著,纖長的手指順著頭發一路向下,落在玲瓏精致的鎖骨上,“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要好好洗洗?!?br />
萬矣的氣息頓時一重,幾乎要壓抑不住突如其來的怒火。
顧安笙手指點到的地方,刺目的紅痕交錯遍布,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隱隱發紫,顯得格外纏綿曖昧,就算萬矣沒有經歷過人事,也清楚地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別人怎么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身體快過理智,萬矣低頭,嘴唇輕柔地貼上了顧安笙的脖頸,反復舔允吮吸。
顧安笙徹底懵了,萬矣的唇偏涼,落在身上卻像是帶了火,燒得她渾身發抖,大腦發昏。她哆哆嗦嗦地探出一根手指頂在了萬矣的側臉,“大佬,你這是干嘛?”
“親你?!?br />
“……”她知道是在親她啊,可關鍵是為什么要親她???很好,她成功把自己繞暈了。
暈暈乎乎,顧安笙還是很有節操地擋住了萬矣再次落下的嘴唇。萬矣看了她一眼,接著她的掌心一熱,萬矣低垂著頭,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含進了嘴里。
瘋了,她快瘋了。
這是她從沒有見過的萬矣,他的表情溫柔,眼尾低垂間透出一股清冷,可偏偏就是這么清冷的萬矣,卻在一根根舔著她的指尖,既禁忌又情色。
心臟劇烈鼓噪起來,顧安笙手腳無措,“大……大佬?”
“他在看?”
“嗯?”
“魏寧在看。”
好……好尷尬呀。
顧安笙瞬間偃旗息鼓,心如止水。她一臉冷靜地拔出萬矣嘴里的手指,摸出兜里的手絹擦了擦,又給萬矣遞了回去,“剛才和魔人打斗得太開心,不小心沾上了一些魔人血肉,現在干凈了。”
“……”萬矣。
很好,什么氣氛都沒有了,萬矣甚至感覺胃里有些倒騰,面上也是鐵青一片。
相顧無言,倒是一旁的魏寧先叫囂起來。
“你們當我是死人嗎?”
“你本來就是一個死人?!比f矣面不改色,他把顧安笙推到一旁,細細交代了一句,這才冷冰冰地看著魏寧,“早在百年前你就已經死了?!?br />
顧安笙一個外來客不知道魏寧的底細,作為城主的萬矣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魏寧,為人陰狠毒辣,早百年前在黑暗勢力中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更是憑一己之力屠滅過一座城鎮,但屠城之后,因為引發眾怒被教廷圍剿,早就尸骨無存。
想來在這兒的也不過是個被留存的幻影。既然是幻影,那還有什么可忌憚的,一直保持清醒就好。
驟然被道破真相,魏寧的神情一下就難看起來,他目光掃過顧安笙,又猛地硬氣起來,“呵,就算我死了又怎么樣?你的未婚妻還不是像一只羔羊一樣獻到我的面前,任我凌辱?!?br />
“怎么樣?我親過的嘴唇甜嗎?我碰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