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風雪夜。
商梔哆哆嗦嗦的跪在商家的別墅門口。
寒風呼嘯而過,不要錢般的灌進了她的領口。
商梔不由抱住了肩膀,嬌小的身體幾乎縮成了一團。
“爸,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媽吧,她就快死了,求你念在她盡心盡力伺候您幾年的份上,救救她吧。”
刺骨的風雪中,她哀哀如鹿鳴一般的聲音很快就淹沒。
商梔仍然不死心,一邊拍著房門,一邊哽咽著喊道:“爸,你聽到了嗎,只要你愿意救我媽,你讓我怎么樣都行。”
咔噠,門開了,一雙精致的高跟鞋出現在了商梔的面前。
鞋的主人裹著貂裘,妝容精致,與衣著寒酸的商梔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商梔,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那人微彎著腰,臉上帶著幾絲戲謔。
商蕊,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七年前,那個姓韓的女人帶著商蕊出現在了自己的家,從此便鳩占鵲巢,硬將她們母女給趕了出去。
而此時,商梔連恨她們的力氣都沒有。
母親得了心梗,急需錢住院,為了能讓母親健康的活著,就算立馬讓自己去死,她也毫不猶豫。
緊緊的抓住了商蕊的腳踝,就如同抓住了一顆救命的稻草。
哽咽著說道:“商蕊,求你救救我媽吧,只要你能救她,我給你跪一輩子都行。”
商蕊咯咯一笑,將一張紙條和一張卡塞進了商梔那雙快要凍僵了的手里。
“咱們是姐妹,我哪忍心讓你跪一輩子。你想要錢,就去和房間里的男人睡一夜,事成之后,五十萬就是你的……”
半小時后,商梔來到了錦天酒店。
和母親的命相比,清白又能算得了什么。
抿了抿發白的嘴唇,她敲響了1618的門。
咔噠,門開了,她還沒有看清那人的模樣,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攬了進去。
“啊!”
商梔發出了一聲驚呼,下一秒,嘴唇便被堵住。
一股淡淡的酒味撲鼻而來,頓讓商梔一陣眩暈。
她想掙扎,但一想到那救命的五十萬,她又放棄了。
一聲刺耳的脆響,衣服已被粗魯的撕開,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傳來,商梔心如死灰。
她曾幻想過無數次的浪漫初ye,就這么沒了……
淚水無聲無息的滴落到了枕上,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疲憊的睡了過去。
商梔趕緊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撥通了商蕊的電話。
“我已經做到了,密碼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訴我。”
“你這個傻子居然還想著跟我要密碼,實話告訴你吧,這張卡是空的,里邊一分錢都沒有,哈哈哈。”
一陣得意的笑聲中,商蕊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她便從1618的隔壁走了出來,身影一閃走進了那個漆黑的房間里……
聽著電話的忙音,商梔又急又怒,眼前一陣發黑。
她想過商蕊一定不會給她那么多錢,卻從來都沒想過卡里邊一分錢都沒有,她難以置信的找到了一個提款機,卡剛插進去就蹦出了余額,看到歸零的余額,商梔又是一陣眩暈。
她強撐著身體從銀行里走了出來,便跌跌撞撞的往商家的方向跑。
清白的身子已經沒了,錢卻一分都沒拿到,這叫她如何甘心,無論遭到什么樣的諷刺和污辱,她都得拿到屬于她媽的救命錢。
心急恍惚之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說道:“商梔小姐,很抱歉,您的母親已經去了……”
四年后。
一道高挑清麗的身影出現了東海機場,看著熟悉的景物,美女唇角微揚,眼中盡是諷刺。
一別四年,她商梔又回來了。
昔日商家虧欠她的,她都會一分不少,一樣不差的全部拿回來。
半小時后,商梔在明華大廈下了車。
今日是明華財團新品發布會的日子,商梔用了一張假記者證,很輕松就進入了會場。
看著坐在前臺正中,侃侃奇談的俊美男人,商梔的嘴角彎了彎。
挺拔的身姿,刀削般的臉頰,一雙眼眸凌厲沉穩,鼻梁挺拔,兩片薄削的嘴唇微微的抿著,帶著一股天生霸氣,這樣的男人,果然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他就是明華財團的總裁宋景墨,被譽為寧邵市最尊貴的男人。
身價百億,能力超群,曾連續三年被憑為最優秀的企業家,這樣的男人走到哪里,都無疑是一顆最為亮眼的星辰。
但是商梔對他的外貌卻沒什么興趣,她看中的是他的商業手段和身份,想起母親死不瞑目,雙眼暴睜的樣子,商梔不由用力的攥住了拳。
半小時后,發布會便進入了尾聲,主持人介紹產品之際,宋景墨已被一眾保鏢護送著離開了會場。
地下車庫。
“宋先生,我有個問題,可以采訪你一下嗎?”
一個婉轉甜美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宋景墨卻是仿若未聞,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車子前。
一只纖細的小手從身側伸出,按住了轎車的門把手。
“宋先生,請給我一個機會。”
保鏢一巴掌打掉了女人的手,冷冷說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總裁不接受采訪,再不走,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我只要十分鐘就好,這件事關系著明華的進一步擴大與發展,宋先生難道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資料顯示,宋景墨是個工作狂,唯一能吸引他的也只有工作。
果然,宋景墨微微側目,淡淡說道:“你們先退下。”
“是,宋先生。”
四個保鏢全部退到了五米之外,宋景墨這才轉過臉,打量起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高挑,纖細,臉上為著任何妝容,看起來清麗舒爽,頭上梳著一個利落的馬尾,這種裝扮并不像是個記者,反到很像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
收回了目光,宋景墨看了看手腕上的碩大鉆表。
“如果你的話勾不起我的興趣,你的工作也將永遠的結束了。”
宋景墨的聲音很低,強大的氣勢卻讓商梔透不過氣。
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明華這幾年不斷的吞并壟斷同類行業,難道宋先生……就沒想過把商家也納入自己的旗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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