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無心權勢,喜自由,除了練就絕世的輕功之外,還有妙手回春的醫術。
說道這,上官允的臉色沉了些許,“默許我來醫你的病。”
南念安垂下眸子,“你把他想的太好了,他不會這么煞費心思,他可能想......”
上官允打斷她,“不管他想干什么,我只知道你的病很棘手,不隨我走很麻煩?!?br />
“你明知我的病已無力回天。”南念安低低道。
上官允捏緊手,語調卻似輕松,“誰說無力回天,這天下有我上官允醫不好的???”
南念安搖頭,“算了?!?br />
不是她不愿走出這深宮,而是她怕連累他。
如果真的是上官沉默認他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上官沉對他起了殺心。
她若是跟他走了,與廢后私通一條罪名,足以名正言順的誅他。
她不能。
上官允拗不過她,也深知她的脾性,最后暫且妥協,“那你總得吃了這藥。”
南念安接過,一口吞了下去,“你快些走吧。”
上官允看了她一會,恨鐵不成鋼,“你就這般愛他,他已經......”他不忍說出來,“你還要在這里等他等到油盡燈枯嗎?”
不為愛,也不為恨。
只因再無半點生的希望,就讓她在這里死去,以慰南家上下在天之靈。
她是個罪人,如果她當時沒有被他蒙蔽雙眼嫁給他,南家或許不會幻滅,青蓮也不會死。
她就應該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
思及此,南念安看向上官允,想問他一句,當年救她的是否是他。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付出的感情無法收回,時光亦不能回轉,事已至此,真相已無意義。
南念安順著他的話道,“對,我舍不得離開他,哪怕他從未把我放在心上?!?br />
上官允著實是被她給氣到,話都不想說了,留下一瓶藥直接離開了。
南念安沒有吃過上官允留下的藥,每日病痛折磨時,她都覺得是在贖一分罪孽。
她以為自己會在無人問津里死去。
卻沒想到,上官沉會再次出現于她面前。
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他邁進門時,她正躺在榻上,看著外頭的冷月。
“漠北發難,連破數城,已將至鳳安?!?br />
男人的聲音低沉,在這夜里格外清晰。
南念安聽聞此刻,輕笑一聲,頭都沒回道,“皇上這是何意?”
上官沉盯著她那單薄的背影,道,“無人應戰?!?br />
南念安冷笑出聲,“忠烈良將被誅,卻說無人應戰,實在可笑!我不會出戰,皇上請回!”
她自稱我,絲毫不怕上官沉發怒治罪,她甚至希望他發怒賜死她。
然上官沉卻似乎未曾在意,只道,“如果朕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呢?”
南念安回首看向他,好笑道,“任何要求都可以?”
上官沉對上她清澈的眸子,“嗯。”
“若我要你對天下說你錯了,昭告我南家清白呢?”她挑釁問道。
這是他上官沉親自下的誅殺令,如果他這樣做,那就是在打他的臉,他不會答應的。
然而沒想到......
“可以?!彼?。
南念安愣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