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見薛琳兒畫風一轉,哭哭啼啼的控訴,帶有無奈又有惋惜的嘆息。“
琳兒,莫要胡說,平安怎么說也是薛家的姑娘,也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母親是怕她走上歪路?!?br />
要說方氏做主母這么多年,這反應還真不是蓋的,這話風一轉全然是薛平安的不是了,真真把母慈子不孝上演的淋漓盡致。
很快薛平安門前圍過來許多人為方氏母女打抱不平,更有甚者上前敲門,要為她們打抱不平。
門里的薛平安和淺草把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小姐,她們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你的不對,奴婢現在就出去撕爛她的嘴。”
淺草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還要出去打人。
薛平安笑瞇瞇的,這丫頭孺子可教也。
“把昨天買回來的雞殺了,血端過來,現在就去?!?br />
吩咐一聲轉身就進到屋內,坐到化妝鏡前拿起粉就對著自己的臉搗鼓起來,很快淺草端著雞血進來。
看到面無血色的薛平安當場就哭了起來,“小,小姐,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也不說,奴婢現在就去請大夫?!?br />
說完就往出跑,剛跑兩步就被薛平安叫住,“我沒受傷,這是畫的,你家小姐我的技術不錯吧?居然把你都能騙過去?!?br />
“真,真的?”淺草抽抽噎噎的詢問。
對啊,小姐剛剛還是好好的,方氏母女也沒有碰到小姐,怎么能受這么重的傷?
不過小姐化成這樣是要做什么?心里想著也就順嘴問了出來。
薛平安揉了揉頭發,把自己的發髻揉的凌亂不堪,拿起雞血就對自己的身上一通亂抹,不但在自己身上亂抹。
順帶也把淺草頭發揉的很亂,往她身上涂上很多雞血。
隨后沖淺草莞爾一笑。
“小姐我帶你演戲去。”
拿起剩下的雞血就來到院內,把雞血隨意一撒,做完這些看著院子。
剛剛追著方氏母女打本就不大的院子順時就凌亂不堪,在撒上雞血,這場景想不讓人遐想都難。
淺草不明所以。
演戲?
小姐這是要做什么?但還是跟上去。
薛平安走到門前突然到了下來,嚇得淺草大哭,“小姐你等著奴婢這就去請大夫?!?br />
薛平安搖搖頭,這傻丫頭沒救了,看著被敲的作響的門說道,“我沒事你去把門打開吧?!?br />
淺草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小姐的意圖,也沒說什么就去把門打開。
敲門的人似乎沒想到她們真的敢開門,慣性的向前踉蹌幾步進到院中。
眾人見門開了蜂擁而至,“薛平安你……”
有一個年長些的一個你字說完就停住嘴,被眼前場景嚇到了,眾人也分分震驚,薛平安發飾凌亂,臉色蒼白躺在地上,滿身血跡。
在看看那個丫鬟,雖說臉色要好些但也是頭發凌亂,身上也有點點血跡,院中凌亂不堪,地上還有大片大片血跡,很難想象這里經歷了什么,會如此如此狼狽?
還是那個年長的詢問淺草:“你家小姐這是怎么回事?”
還不待淺草回答就聽,“薛平安你裝什么裝,母親不計前嫌的來看你,你不但不感恩,還帶領那個賤婢把我們打出去,現在你在這裝什么柔弱?”
薛琳兒訓斥道。
這回不等旁人開口淺草便委屈的哭訴起來。
“薛小姐莫要胡說,明明就是你們上門污蔑我家小姐偷盜薛府銀子,我家小姐不過是回了幾句沒有,你與薛大夫人便對小姐動手打罵,可憐的我家小姐一個人怎么會是你們母女二人的對手,奴婢上前阻攔于事無補,無可奈何之下奴婢才拿起掃把將二位趕出院外,薛小姐與大夫人若是有什么怨氣盡管對著奴婢來就是,我家小姐之前沒多久才死里逃生,如今又遭遇這些,真真是不能在收到任何傷害了。”
隨后跪下邊磕頭邊求饒。
“奴婢求你們了,有什么懲罰對著奴婢來就好,請你們放過小姐吧,小姐這些年在府里日日吃不飽穿不暖的,過著連我們下人都不如,身體本就不好,還遭逢重傷,忍無可忍的搬出來單過,就求你們放過小姐吧。”
淺草的頭磕的是一下比一下重,很快額頭滲出血跡,眾人看著也是唏噓不已,他們明明是來指責薛平安的。
可見眼前場景,眾人都明白過來,哪里是薛平安不知好歹,明明就是薛家大夫人為非作歹啊,看看把那主仆二人逼到這份上了,還在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