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臟!
那兩個字,如同兩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棠梨的心臟深處,尖銳的疼痛迅速炸開,在全身的血肉中流竄。
棠梨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難受得哭出來。
一個帕子落在了她的面前,她詫異的抬起頭,眸光中閃著一絲的希望望向他。
“擦干凈,待會別弄臟了曼兒的地方。”
他那嫌惡的眼光,猝不及防在她心口又補了一刀。
眸中的那一絲光亮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棠梨胡亂的擦干凈脖頸間的鮮血,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遠不近的跟在牧東旭的身后。
夜色越發的深重,可舒曼的住處依舊是亮著燈火。
牧東旭走進去的時候,舒曼正在燈下繡著什么東西。
“曼兒?!?br />
“王爺來了?”
舒曼忙起身,卻呀了一聲,秀眉微微的顰了起來。
牧東旭快走過去,抓住她的手,那細嫩如蔥的白嫩指頭上已經多了一個血珠兒。
他毫不猶豫的含住了她的手指頭,吸了幾下,見上面已經沒有鮮血了,才溫聲問她,“還疼嗎?”
不遠處的棠梨見到這一幕,臉上多了一抹苦澀悲哀的笑意。
棠梨啊棠梨,他當真是愛上了旁人。
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過是他的一句戲言,怎么能傻乎乎的當真。
“王妃姐姐?”舒曼注意到了她脖頸間的傷口,頓時驚得掩住了櫻桃小口,“天啊,王妃姐姐怎么傷得這么重?”
“妾身去拿傷藥!”
牧東旭卻是將舒曼拉進了懷里,淡淡的制止道,“不必。她是習武之人,皮糙肉厚,那點傷,無關痛癢?!?br />
“可是,王妃姐姐流了好多血……”
男人的目光這才落在了棠梨的脖頸間,冷聲道,“棠梨,本王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
棠梨掩藏住心碎,拿出帕子,在脖頸間纏繞了一圈,系緊。
“還有地上的血跡。跪下來,擦干凈!”
跪?
她霍然抬了頭,不可置信的望向他,“牧東旭,你非要這樣羞辱我?”
“羞辱?”牧東旭嗤笑起來,“你也懂什么叫羞辱?”
不守婦道紅杏出墻的人是她,被羞辱的人是他!
如今,他不過是將她曾強加在他身上的羞辱和痛苦,一點點的奉還罷了。
“不愿意?本王也不勉強你,不過,雁南飛……”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噗通”一聲,棠梨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她跪伏在那里,白色的衣袖在地上斑駁的血跡上胡亂的擦拭著。
“姐姐她……”舒曼似是有些不大忍心,在他懷里面不安的扭動著,“王爺,要不妾身自己去收拾干凈吧……”
“胡鬧!”牧東旭佯裝惱怒,叱了她一句,又沉聲道,“曼兒,以后你就是她的主子,你可以隨意使喚處置……”
“這……這,不合規矩吧?妾身無名無分的……而且,妾身,還用不慣丫鬟……”
牧東旭忽然大笑了起來,將舒曼打橫抱起,一邊往著里間的床榻上走去,一邊笑道,“用不慣可不行。曼兒,以后,你可是這三王府的當家主母!”
“唔……王爺……不要,姐姐還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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