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沒有多久,季燭伊就意識到了一件事,人生就是這么世事無常,命運總是愛捉弄人。她千辛萬苦走出景湛家城堡一般的大別墅,又往外走了三公里才攔到了一輛黑車,想著直奔醫院去問問季邯山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漢清醫院,順路嗎?”季燭伊按著車窗問對方,一眼看到對方手臂上哆啦A夢的紋身,心中飄過一連串的亂碼,這年頭紋身都流行走可愛風嗎?她本身看到對方是個彪形大漢那一刻已經開始發憷了,但看到這個紋身那一刻,她又覺得這個人可能沒那么可怕。她咋說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在大學里沐浴過光輝,應該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真理。
“順路順路。”那人打開了車門,張口要了二百的順路價。赤貧階級渾身只有三十塊的季燭伊僵住了,這也太黑了吧?她坐公交只需要花三塊錢,開車也只要四十分鐘,這人竟然敢要二百?你怎么不去搶?
季燭伊內心一怔MMP,她感覺自己應該是打不過對方的,極為認真地說道:“便宜點兒成嗎?”季燭伊想了想自己渾身的資產,咬牙說道:“三十成不?”這已經是她全部的資產了。
那大漢一聽表情扭曲了一瞬,看看季燭伊身后豪華的別墅區,再看看這個人貧窮的嘴臉,一咬牙答應下來,說:“成,不過幾點到我可不能保證。”
“沒事兒沒事兒,我不著急。”沒有啥能比貧窮重要。季燭伊深諳這個道理,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還極有安全意識的系上了安全帶,“麻煩師傅了。”
“你太客氣了。”大漢一踩油門,小轎車飛一般地竄了出去,季燭伊被這狂野的開車手法震驚到了,“師傅,這不是高速路,你這么開車不怕被開罰單嗎?”
那大漢看也不看季燭伊,張口就說道:“你不是還住在富人區嗎?咋就連二百塊車費還掏不起啊?”
被戳中傷口的季燭伊輕哼一聲,咬牙說道:“那是因為我窮啊。”
對方聽了輕嗤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季燭伊的鬼話,他以飆車的速度轉了一個彎,笑道:“你嫁的老公可不窮啊,咋了?景湛沒給你錢嗎?”
季燭伊一哆嗦,手忙腳亂抓住安全帶,“你怎么知道景湛?”這還知道她嫁人了。景湛的別墅區安保情況從來不用她擔心,整個別墅區你徒步三公里連個人影都沒有,處處都是隱藏著的監控,安保人員就跟幽靈似的會在不知名情況下冒出來。出了別墅區的大門,外邊的人怎么會知道你從誰家出來?
“你現在反應過來也太遲鈍了。”那大漢說完,季燭伊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吸進了乙醚被迷昏了過去。
昏迷前季燭伊內心中閃過一片臥槽,這已經是第二回綁架了,頻率也太高了吧?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令人發指的狗血橋段,一回不夠還兩回,景湛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這么連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