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燭伊不知道該說是季邯山心太寬還是眼前的景湛太……算了,她還是別在心里罵這個人了。景湛這人太妖孽,誰知道這會兒他心里想的又是什么事情?她直到到了漢清醫院,還是沒想明白季邯山為什么同意這門婚事。
難不成季邯山和景湛之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季燭伊想的太過入神,連季邯山迎面走來都沒留意,往前走了兩步被季邯山抓住了肩膀,拖了回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季邯山板著臉問季燭伊,季燭伊猛然回神,思緒戛然而止,笑道:“當然是在想爸啊。我知道爸擔心我,這不想著能早點兒見到爸,讓你看看我確實沒事兒。”
“就你會說話。”季邯山明知道這是假話,聽著還是心里舒坦,尤其是季燭伊主動挽住他的胳膊,這可是季燭伊出了要錢以外難得主動撒嬌,幾乎可以寫進季邯山人生的高光時刻,他輕咳幾聲,對景湛說:“我要帶她去看看酈城的尸體,你先去辦公室坐一會兒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景湛直接看向季燭伊,季燭伊不想和景湛單獨相處,自然也是附和著季邯山。
“好,我在爸的辦公室等你。”景湛這才轉身離開,季邯山帶著季燭伊去了停尸房,兩個人一路上誰都沒主動開口,直到上了電梯,季燭伊看著樓層跳動,這才開口問道:“你現在舍得讓我離開景湛身邊了?”
“有我陪著你,又不會出什么事。他在不在沒什么區別。”季邯山看了季燭伊一眼,問道:“你不是個顏控嗎?就是喜歡那長得好看的男孩子,景湛長得不夠好看嘛?”
“天底下長得好看的人那么我,我也不能見著好看的就帶回家里吧。”季燭伊翻了個白眼,見季邯山面色不好看,她規規矩矩站好,又說道:“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
“景湛還有錢。”季邯山又補充了一點,“很有錢。”
“我知道他很有錢,特別有錢……”季燭伊說著一頓,扭頭看向季邯山,認真問道:“他有錢這個事情十分明顯嗎?”
季邯山示意季燭伊看看她手上的鴿子蛋,“普通人能拿出這么大的鴿子蛋嗎?”
“這倒也是。”季燭伊轉了轉手中的戒指,沒取掉,想不到這戒指卡的挺緊。她便把手插入口袋里,眼不見心不煩,“爸,你說你這么擔心我怎么不來看我啊?”
這話一問出口季邯山沒有立即回答季燭伊,只聽著電梯門“叮”一聲打開,季燭伊率先走去,一回頭看到季邯山還站在里面,不由的問道:“爸?”
“我沒查到景湛的家。”季邯山愧疚的以手掩面,陳彤說道:“我不該為了那幾天儀器這么失去立場的。”
“儀器?什么儀器?你說的不會是你那醫療雜志上M國新出的檢測儀器吧?那玩意兒不是三億美刀嗎?”季燭伊抓住了季邯山話中的重點,她咬牙問道:“多少臺?”
“三臺……”
季燭伊要不要表演一個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