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脫離苦海。”景湛說得理所當然,頓了頓補充道:“方便我以身相許。”
季燭伊內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不接也知道這樣的牛皮紙袋子里放了多少不堪入目的東西。但還是表面淡定的拒絕景湛:“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景湛聽了這樣的話沒有絲毫意外,反而貼心地問道:“那……需要我幫忙捉奸嗎?”
“這……你都有準備?”季燭伊看著景湛,這年頭美人都愛好這么特殊嗎?
“畢竟,說不定你就愿意接受我的以身相許了。”景湛說著還朝季燭伊拋了一個媚眼,她本身就不怎么堅定的心更加……
算了,顏狗沒有節操。季燭伊從景湛手中抽走牛皮紙袋子,點頭道謝,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考慮看看的。”說罷起身就走,抬手擋住一側,實在不想看到那辣眼睛的場面。
景湛也沒有阻攔,只是在她身后涼涼說:“我很期待你的結果。”
季燭伊走得更快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一樣。事實證明,她走到大門口也沒有一個人跟上來。
果然是玩玩兒嗎?她心疼自己一秒,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我要立刻知道陸深的位置。”對方很快回了她一個位置,不出所料是市區最有名的酒吧。
陸深你真是好得很啊!季燭伊狠狠掛斷了電話,心中冷笑,已經做好了錘爆陸深狗頭的打算。
出軌還敢到處玩,老子看上去是那么好欺負的嗎?人長得丑還想得美!作死之前也不看看你有沒有景湛那顏值!
想到這個未婚夫季燭伊真是連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也不知道她爸媽當初怎么看上這樣一個辣雞!季燭伊一到地點就擼起袖子,走路帶風,嚇得引路的女人頻頻側目,心想哪個闊太太來捉奸了。
須臾她來到酒吧包廂門口,季燭伊已經擼起了袖子,考慮踹開門不太文雅,忍了忍才選擇推開門。
陸深左右各抱著一個美女,左邊是清純的學生妹,右邊是個穿著低胸的網紅臉。長沙發上一票狐朋狗友攬著各自的妹子,舉止下流。
“陸深。”季燭伊的聲音被沖散在嘈雜的人生中,她就像個空氣,每人意識到她的到來,或者是不在乎。
她忍了一路,到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季燭伊一腳踩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腳上是十厘米的高跟鞋,細長高跟敲在玻璃上,玻璃應聲而裂。
好了,這下清凈了,女人也不再做作了,男人吃驚看著季燭伊的表現。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陸深身上,他左右的美女瑟縮在他懷中不敢抬頭。
這么多人看著,陸深就算心有恐懼也強撐出來,他沒有起身,怒喝道:“季燭伊你是不是瘋了?”
這一聲倒是中氣十足,季燭伊翻了一個白眼,這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她到底是怎么樣跟這樣一個蠢貨訂婚的?
“哦。”季燭伊面無表情地說:“我是來和你解除婚約的。”
“你做夢!”陸深難以淡定,從沙發上跳起來,女人也不管了,啤酒肚晃了晃,指著季燭伊破口罵道:“老子給你臉了是吧?沒有老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誰來資助你這窮鬼一家?你就一個破法醫來老子這兒橫!”
季燭伊的回答是把牛皮紙袋子狠狠扔到了陸深臉上,一腳踩到玻璃茶幾上,凝眸看著陸深,道:“首先,要不是我爸把你爸救活,你現在一分家產也沒有,別說暴發戶,你就是個辣雞!”
“其次,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一年變著花樣出軌,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威脅我?你就等著你的花邊新聞滿天飛,都時候看誰先死。”
媽的智障!季燭伊暗罵了一句,轉身就走,陸深哪是吃虧的主,喊道:“給老子抓住這個婊|子!”
得了,都是抱陸深大腿的人一擁而上,你一拳我一手的,季燭伊毫無懸念被人扣住肩膀壓到了陸深面前。
陸深朝著季燭伊狠狠啐了一口,腳下是一地玻璃渣,怒道:“讓她給我跪下。”
男人一腳踹到季燭伊腿彎,她雙腿失了力就要朝地下栽去,這一地玻璃渣,摔下去怕是真的要破相了。
讓一個顏狗面對自己殘缺的容貌,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季燭伊有些后悔自己裝逼裝早了,她就應該直接把這種新聞扔出去,等著解除婚約才對。
這下怕是要死了!就在季燭伊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時候,包間的門猛地被人打開,對方抓住季燭伊的手也是一頓。
陸深正在氣頭上,好事被人打斷,頓時怒了,“誰他么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