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晚挺著大肚子艱難地走在小巷子里,這幾個月她心如死灰,很少運動,因此只不過走了十幾分鐘,就有些體力不支、臉色蒼白。
原本林深專門找了一個保姆守著她,讓她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但是那個保姆似乎對她很有意見,從來沒有讓她吃過什么好東西,也沒有幫過她干什么活。
今天更是突然就不見人影,一房一廳的小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沒有,白向晚曾無數次想過,要不干脆別吃了,把肚子里的孩子餓死算了。
但是到底還是沒狠得下心,不管怎么說,這個孩子始終在她的肚子里存活了大半年。
雖然這個孩子不屬于她,可孩子畢竟是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長大的,慢慢的有手有腳,慢慢的會動……
白向晚沒有辦法,她只能一個人出了門,去了一趟不遠不近的超市。
附近沒有公交車,白向晚可憐到連打車的錢都沒有,只能步行。
誰能相信,林深那么有錢,可是那個保姆卻處處問她要錢,而且根本沒有買過什么好東西給她吃。
這幾個月,白向晚因為營養不良,越來越瘦。
除了肚子外,她的四肢比以前更瘦,從背影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個懷孕八個多月的女人。
好不容易到了超市,草草地買了一些肉類和蔬菜,便想著趕緊回去。
她肚子有些不舒服,白向晚咬了咬牙,打算穿過巷子回家。
如果走大路要遠將近十分鐘的路程,白向晚怕自己撐不住。
只不過白向晚剛走進巷子,就后悔了。
幾個格外眼熟的男人正在前面抽著煙等著她,為了還債和生活,白向晚之前一直在一個夜總會工作。
她沒有辦法,如果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工資非常低,根本沒有辦法生活和還債。
唯有夜總會,不僅底薪高,還有提成和小費,只要她哄得客人高興,有時候一個晚上她就能賺幾千塊。
“我說最近怎么不見你呢?原來是大了肚子,沒辦法陪我們喝酒、跳舞啦?”
“嘖嘖嘖,難為我們幾個這么想你,一直在找你呢,我們老大沒有你,連酒都覺得沒味道了……”
嘴里叼著煙的男人一把扣上了白向晚的下巴,強迫白向晚抬起頭。
“我已經不在夜總會上班了,你們找別人喝酒去吧。”白向晚哆嗦地道。
以前在夜總會上班的時候,林淺總會找朋友暗中護著她,林淺死后,她便越來越不敢一個人去上班了,她也害怕林深會因為她在夜總會上班就認為她自我放棄、淪落風塵。
被迫懷孕后,這份工作也只能辭掉。
“那怎么行呢?我們就是喜歡你啊!”男人湊過去,像狗一樣嗅了嗅。
白向晚厭惡地搖頭,“我懷孕了,別這樣……”
“肚子確實挺大的,不過沒關系,哥們可太想你了!”
“放開我!”白向晚用力一揮,男人的臉上頃刻間多了一道血痕。
“嘿!你還給臉不要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算回夜總會也不吃香了,但是誰叫爺喜歡你呢,你跟著爺,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醉醺醺的男人湊了上來,白向晚連哭都哭不出來。
是啊,她的臉已經被林深毀了。
“不如我送你們下地獄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樣?”一道森冷的聲音從白向晚的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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